张

原本严文熙只打算打个盹，没想到竟一觉睡到了天亮。

严文熙一听，就意识到很可能是自己推门去时吓着他了，但是他之前有敲过门还喊过他的名字，应该不算是突然现吧？不过说不定张景棠并没有听见敲门声……

“阿棠。”

总归是他来的事，他得负责到底，何况张景棠还对他有恩。

“老病了。”于薇低看着张景棠，叹息般地说，“刚来镇上时经常这样，我们医院小查不原因，建议他去K市看病，他死活不肯去，程老爷忧心得不得了，但也不敢他。好在后来清楚发作的诱因了，所以近两年他都没犯过病，谁知今天……”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张景棠，严文熙抿着嘴，愧疚之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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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熙连忙坐正：“醒了？”

状，打个招呼就离开了病房，这位熟悉张景棠况的女护士走了过来，轻声：“你好，我叫于薇。你就是程老爷的侄儿？”

“正是。阿棠他究竟是怎么了？”

“嗯？怎么了？”

“真的没事？”严文熙扭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

“就是于婶啦。”于薇笑，“我要去值班室睡一会儿了，你自便吧。”

严文熙猜想着，渐渐地觉得有些累了，但是他怕张景棠半路醒来没有人照看又什么事，不敢离开医院回去睡，索趴在床边打盹，万一张景棠有什么动静，他也能及时应对。

严文熙醒来时，觉得上有些酸痛，毕竟趴在床边不是个舒适的睡觉姿势，他直起抻了抻手臂，蓦然瞥见张景棠竟坐在床上看着他笑，他差没抻过闪了腰。

“对，他犯病的诱因是受到剧烈惊吓，特别是在黑暗环境中。比如说在晚上没有开灯的况，如果有人突然现在他面前，很可能就会刺激到他。”

“嗯。”张景棠微笑着，“醒了一会儿了。”

虽说不知者无罪，但如果不是他，张景棠也不会犯病。那个时候，他是不是陷在什么悲痛的记忆里呢？和他脸上的伤有关吗？难真的是那些被他忘记的恐怖回忆？

“应该是我吓着他了，是我的错。”

于薇离开后，严文熙在张景棠病床边坐着，呼了一气。折腾了大半夜，让原本因为烦心事而失眠的严文熙没有空再去想那些事了，他现在挂念着的，都是病床上这个昏迷不醒的人。

“不，没什么……”刚才那一瞬间的错觉怎么好意思说，严文熙转移话题，“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吃的来。”

“不知者无罪。”于薇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在也好，不然他一个人没人照应，我们都不放心。那天姑妈还跟我说，你看起来还可靠的，她也稍微放心些了。”

“你姑妈是……？”

原本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可是此刻恬淡的氛围得开说话好像是一件煞风景的事。严文熙看着穿着一白睡衣的张景棠靠在床背上微笑着注视着自己，觉得他似乎淡到要医院白的背景里似的，莫名地到一阵心慌。

“意外刺激？”

于薇抬问他：“今天他有没有受到什么意外刺激？”

他刚站起准备往外走，张景棠立刻俯抓住他的衣袖：“不用了！我没事，咱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