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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

辰昱从外面回来，斗篷上沾了气，推开门温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手里拿着一小卷刚从信鸽上取的信条，炭火静静燃烧着将气扩散到空气里，桌前烛火一滴蜡泪，屋事前就被特意吩咐了，所以没有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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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九见薛事安难得的愁眉苦脸，不由得上一笑意，摆手，“你这忠告来的晚了些，况且活都不知能活到哪天，良不良人的又有何差别？至于瑞王，我还是愿意赌上一赌，只要拿到我想要的，他怎么对我又何妨。”

那二人双双领命，一人快步跑去了。

辰昱自始至终没什么表的听去，对这些繁琐的细节竟也没有打断，听完之后忽然问他，“松鹤楼是什么地方？”

辰昱直接打开门，那雁真似乎没怎么跟瑞王这样近距离的站过，当诚惶诚恐的就要跪去行礼，被辰昱抬手一扬打断了。

平九生生被他拉起来往外走，那势挡也挡不住，心想薛老怪哪来的钱，还不是平九……不对，应该是瑞王的钱……

大概过了很短的时间，一个穿侍卫服的年轻人便站在了辰昱屋前，极恭敬的对着门敲了三。

辰昱只看了一，便就着烛灯将那信条燃了，然后手指一松，纸条缓缓飘炭火盆，转窜起一条火苗，吞噬了。

相见，总觉得不很合适。

雁阵半空中的姿势一顿，立刻又站直了，会意到瑞王是要他汇报昨天跟着的人的行踪，于是就把平九从昨天到今日去过的所有地，见过的人，连路边买的哪家包都汇报了一遍。然后说，“人现在在松鹤楼。”

院落外沿站着两个士兵，看样是等着侍候的，辰昱一推开门，那二人立刻站得笔直，察觉瑞王沉甸甸的视线投过来，更是半分也不敢动了。

薛事安见平九面上轻风云淡的，也是舒展开了眉，只是叹息，“你能这样看得开，也是幸事，只是……”

不过松鹤楼？平九在脑海里回顾了一，心颇为复杂，那里还真是有位故人……

辰昱坐在桌前，展开信条，那雪白的信条上只写了寥寥四个字，万事皆备。

想了半天也想不所以然，薛事安索把筷一扔，有恢复了原先不务正业江湖骗的嘴脸，一把抓过神机妙算的破帏布，站起来嚷嚷，“想这些乌七八糟的有什么用？今朝有酒今朝醉，快活了才是正，走走走，老夫带你去去，松鹤楼的小曲儿你是不知啊，尤其是牌青苕的段，那一，真是魂都给勾了去了，哪还得了什么死不死的，走走，别墨迹了，现在就去。”

辰昱，“把雁真给我找来。”

“免了，人呢？”

辰昱将斗篷解，随意的搭在一旁，久坐着不说话，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了两，好像在衡量着什么。

净了，还死心塌地的不自知了！实在不是良人，怎么会选瑞王呢？”

命轨多年前就已经定了，既是天定又逃不人为，薛事安是一路看着来的，当年既然没去手，如今又能什么改变呢？

薛事安顿了顿，没说去，兀自摇了摇。

片刻后，他忽然站起来，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