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辰昱信了没有，只是眯着睛盯了他半晌，搁了筷。

“早些年走江湖，常待在南方，这些地方大致都是熟悉的。”察觉一审视的目光扫过来，颇有压力，平九掩饰住有些尴尬的脸，“只是对这封淮，嗯……不怎么熟。”

平九呛了一，这时店小二端着盘吆喝着走近，二人收回手，店小二熟练自如的将几盘简单的饭菜摆放在桌，正要走了，平九叫住他问，“店家，从此去封淮城，还需多少脚程？”

平九一怔，回神，微有些诧异的看他，“没有，怎么这样问？”

黑夜降临大地，星空密布于苍穹，如同一蓝锦缎，抖落无数颗闪烁的珍珠。平九二人徐徐前行，望见前方大地万家灯火升起，映着半边天空都是隐隐的红光。

说着，见前二人举止间都不似一般人，想必都是见识极广的，到嘴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见平九二人没什么再要问的，便转忙着招待别人去了。

辰昱举止优雅的夹了一筷青菜，吃了一便皱起眉来，显然对这乡野的味很不满，，“只来过两次，算不上熟悉，你呢？”

辰昱用指腹摸了摸平九的手腕分明的骨，眉渐渐皱起，“几日来，怎么觉得你更瘦了。”

封淮城是北青南的一个经济运河枢纽，多的是商贾大，虽受到蝗灾波及，却不妨碍此地的歌舞升平，繁似锦，是个享乐挥霍的好地方。初听辰昱将地方定在封淮，平九是有些意外的，封淮不似别地，平九走江湖时曾对它很熟悉。

然而作为当事人，辰昱对这一切却好似未放在心上。去邢城路途较远，他们行程也不着急，沿路走走逛逛，倒是颇为闲适。

店小二笑着答，“二位要去封淮？那可是天底了名的好去，二位客官若是赶得快，骑三四个时辰便能到的，要说起这封淮城的温柔乡，这江边小调和风艳景，怕是放天也难寻的别了……”

辰昱目光没移开，仔细分辨着的脸，“你好像很累。”说着，辰昱伸手抓住平九左手的手腕，平九手上一抖，随后将手掌不漏痕迹的覆盖在桌面上。

禁。

这里便是封淮城，城门前虽不见重兵把守，却也要逐个检查方能通行，大概接了上的命令，审查很是严谨。

平九收回左手放在膝盖上，用右手轻轻握了一辰昱的手，微笑，“我虽不怎么，还是结实的，你又不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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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风云变化极快，谁也看不清这其中的形势。

待店小二走远了，二人拾起筷，平九问，“你对这封淮可是熟悉？”

辰昱眉微微一松，神里一些兴致，见平九眉里并没有异样，顺着平九的手腕暧昧的挲着他在外面的肤，，“你功厚，早该百病不侵，他日回京城后，也该让你了。”

平九见辰昱这样没胃，索也放了筷，拿起旁边的剑和包袱，，“我们早赶路，去了城里再吃吧。”

只是自那晚醉酒之后，平九却略有些不一样的变化，骑着不怎么主动说话，且常常显思索的神。二人行程的第五天，中午，平九沿路找了一间茶馆，二人坐后，辰昱审量他半晌，问，“你不舒服么？”

只是好些年没去过了，不知那里……可有什么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