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功夫倒是俊得很么。

李副总顺了顺羊角胡，“有一技之在，总是好过平常人，走过江湖会骑吧，骑术如何？”

“凭着防罢了。”

平九送完伙房的柴，伸了伸骨门，正遇见迎面走来的李副总，李副总愁眉不展，敲着腰牌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平哥哥，你回来啦！”

重叠了。

平九带着笑应承，平日里李副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从不苛待人，在仆役里的声望一直不错。平九个比李副总了大半个，此时虽摆一副老实受教的姿态，但李副总责骂却还得仰着脸，场面倒让人觉得有趣。

李副总算是平九在府搭得上话的最领导，那日面试在场，西苑那块地也归他，对平九还算有印象，见平九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来，“你小，大白天就如此懈怠，再这样偷懒当心我饷银都不给你，直接赶你去！”

平九愣了一愣，“尚可。”

同样脆生生的一唤，记忆霎时间如雨纷纷碎落。

小杏儿从盒里取一个白蝶，上面摆着两块致非常的糕，小心翼翼的端过来，“平哥哥，你快尝尝，这可是真真正正给王妃吃的心哦，只是今日因为王妃觉得有些乏了，不振，我才能从膳房退回的心那里争取到两块呢。”

小杏儿鹅般的小脸泛起绯，低嗫嚅，“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慢呀，给你带的心都该凉啦。”

平九保持微笑，“会的。”

“也对哦。”小杏儿咬着指甲嘀咕，“平哥哥不喜甜的，最喜吃的就是大包。哎，可是这么漂亮的

平九略略一怔神。

平九走屋，小杏儿跟着去，屋空旷冷清，本是四个人的房间，因西苑人手本就不多，现在只住了平九一人。

常年冰川覆盖的皑皑山，少女明眸皓齿扬起来笑意盈盈的脸，和记忆中漫天拂过的梅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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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些许玩味又掺着思索的笑，如浮光掠影，乍一现又没里不清不楚的烟尘中。

平九回西苑住打算收拾东西，青杏坐在石阶上撑着腮帮，百无聊赖的打呵欠，旁边放着小小的木盒，看样已经等候多时了。

平九走近，见那丫半睁不睁的似是要打盹儿了，完全没留意有人来，便刻意的咳嗽一声，青杏一个激灵，懵懵懂懂的大睛看清平九时，顿时放亮晶晶的光来，从台阶上蹦起来。

“功夫怎样？”

看小杏儿那个宝贝的样，平九无奈的笑着摆手，“我不喜甜的，还是你都吃吧。”

李副总满意的看了平九一，“年轻人总是机会多，我手上有一个活计，缺会功夫又会术的人手来，我看你也是机灵人，绝不会只拘泥于一个等仆役，你若是能的好，让主们赏识了，一步翻也未尝不可能。”

李副总发了一通火，气也顺了，忽然想起什么，“哎，我记得，你小虽然看着像竹签，但力气大得很，是会功夫的吧？”

“嗳。”平九回神，笑着遮去底的绪，“有些事耽搁了。”

“师兄，你回来啦！”

……

平九听李副总话里有话的利诱半天，略一抱拳，“还不知是什么活计，望总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