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雪在晚上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周一，老地方。脑海里不自禁把短信发送者和那个臭小联系到一起。一想到他拿着手机编辑短信的样就有些好笑。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呆，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是怎么知手机号码的？班主任的联系方式也只有学生家才能知，而她仅仅是一个暂时代课的老师，那他是从哪儿得到她的号码的？温伯雪关上手机，翻了个。丈夫国的日里，这座一百四十平的房每一个角落都被她看了个遍，连隙和灰尘都能记住。但今天晚上，她看着天板发呆，却总觉得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两米的双人床，从前躺着空，翻个只能摸到冰凉的床单。现在翻个，不再执着于去摸空着的另一半。窗帘只拉了一半，路灯的昏黄光线和霓虹灯五颜六的光一并照卧室里，在墙上织成奇特的景观。温伯雪静静看着，陷梦乡。新的一周上课时，有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张明珠被外派差了。不知怎的，她心里有些暗喜。越临近午休，心越激动。温伯雪匆匆吃了饭，还带着漱去用。快到十二时，她照了照镜，偷偷从人少的楼梯走向艺楼。一路上都有些疑神疑鬼，连微风动发梢都让人吓一。好不容易赶到画室，泠仲月早就在里面等着了。他安静地坐着，手中的画笔不断落，在画布上勾勒着什么。光照室，在他的侧脸上投温柔的影。棕的眸被照得通透，更像一块完整的琥珀石了。温伯雪不愿破坏这一刻的好，远远地看。她忽然发现，泠仲月的鼻梁上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一个小小的驼峰，因太的照而明显，平时还真没有看来。据说有驼峰的人更离经叛，看来这话不假。“嘛看着我不说话？”

泠仲月的声音打断温伯雪的臆想。她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有说人坏话被发现的心虚。“看你画得认真，怎么破坏呢。”温伯雪站在泠仲月的后，看他画了什么。白的素描纸上只有一副半像，四十五度角的，画里的女人目光哀愁地看着远方，眸中若有泪光。这是……她？“像吗？”泠仲月问。“什么？”“你觉得像你吗？”温伯雪抿抿角。“原来平时的我就是这么哀戚戚的？”泠仲月回试探地住她的小指挲以示安，“老师，骗人不是好孩，你不要生气。你平时给人的印象的确是这样的。”听到他的话，温伯雪猝不及防地笑了一声。原来她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的，宛若怨妇一般？想她当年还上学时，连泪都不知是什么味的。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的？她以前是很笑的。怎么会这样？她到底哪一步走错了，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见她伤心，泠仲月握住整只手。“老师，不要再纠结过去了，过去确实导致现在的痛苦，但一昧沉沦只会让痛苦延续。不如试着往前看，未来永远是可以期待的。”温伯雪捂住嘴掩盖难过，泠仲月站起把她抱怀里。既然老师太过伤心，那就换他来抱着好了，效果都是一样的。泠仲月的大手覆盖在老师的脊背上，她太瘦了，肩胛骨微凸着掌心。手指沿着肩胛骨的方向，到达衣背扣后就沿着衣的痕迹渡到另一边的肩胛骨，然后一路摸着往上，直到颈椎。老师的脖上挂着一条小项链，侧过，可以看到小小的银龙虾扣，有些掉了。脖颈的碎发和珠链纠结在一块，细细的汗泛着金的光。他拿手拨开碎发，把老师的发全攥在手心里，使纤细的后脖颈一览无余。陶醉地嗅探，独属于老师的气味涌鼻腔，发丝的扎在脸上，连带着小腹都微发。没有得到老师的拒绝，他的动作更加大胆，直接在老师的颈侧闻着，重重呼。这是独属于他和老师的时间，这里安静得只有他们彼此的心和呼。重的在窄小的画室里蔓延，光照什么都暴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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