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看不明白，只觉得兼喜悦和悲伤，令她有些诧异，又怀疑是自己看错，顿了顿，才答：“万一、万一还有次呢。”

她至今万万想不到，那混合着悲喜的绪于喜。连她自己都还不曾想起来要“喜”林秋程，尽这也并不意味着她不他。她这大半天总是在憋气，心里总是想，要是能轻轻松松能屏息一分半，当时就有底气反驳他，怎么可能这样就变成傻，就不用让他这么难受。

林秋程听她的解释，忍不住又笑，摇摇，一边撑起床，单脚蹦去桌边吃东西，一边意味不明地问她：“哪来的次——次还想跟谁来啊？”

他还在记仇，就因为她之前那句“要是我能选，选谁也不会选你”，仿佛她真的能选似的。林云罗白他一，好像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却又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我是应该想跟你来吗？”她眨眨，越想越确定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又不归我选，又没有好，我应该不想跟你来才对吧？”

林秋程也不指望她能听什么了，随换了个角度，说：“要是换了别人，难会这样让着你，你练什么憋气，不知自私一吗？”顿了顿，瞥她一，不自禁补充：“人向来很卑劣的。”这林云罗更听不懂了。她被林秋程的蛮不讲理的假设绕了去，也没顾上问他，为什么要在这么倒霉的事里想次，只是呆呆地，说：“可是，我再自私，总不能为了自己有选择，就一定要拉着你跟我一起倒霉吧？”

林秋程不说话了。其实林云罗总觉得他哪里不对，怪，但说不来，想问，也不知从何问起，顿了顿，说：“要不……明天的任务，哥你来选吧？”林秋程愣了愣，也没想明白她这是什么逻辑才说的话：“怎么好端端的，忽然让我选？”

原来他觉得“好端端的”，那没事了，林云罗松了气，答：“也没什么，我就这么一说。”他又摇笑笑：“你自己能选择，不好吗，为什么让给别人？”

“你又不是别人，”林云罗抿，顿了顿，想起他说“人卑劣”，一挑眉，“难你也是坏人？哥，教育小朋友吓唬一就得了，不用这么努力地抹黑自己——你要是坏人，就不会让我选了，现在应该在……傻？”

也许我只是不喜傻，不代表我是好人。林秋程腹诽，没说，只是低笑了笑：“说好了，你来选，一直你选就好了。”

他声音很轻，林云罗忽然意识到，说话这样轻的时候，听话的人再熟悉，也很难分辨语气，不知他是随，抑或作郑重的承诺。

不知林云罗是否察觉了什么，抑或只是单纯觉得要照顾病号，这夜她抱着枕，刻意缩在床边，和林秋程隔着一段距离。半夜一闷响，他几乎担心林云罗自己摔了去，但床垫上的压力没有减轻，还好她只是扔了枕。

林秋程上的钢钉取之后，敷了药，伤没太多血，若非偶尔压到扯到，几乎不觉得疼，他睡得反而比前夜好。早上醒来，林云罗坐在沙发椅上，抱着平板，忧心忡忡地看他，问：“你还疼吗？”

那一瞬间他心里想的是，之前依稀觉得她起床一趟，没想到索不睡了，明明时间还早，难是因为不抱着他就睡不着？林秋程略过了这个猜测，抬了抬，和她说没事了，顿了顿，问：“怎么了，今天也……”

“不是。”林云罗立即打断，还颇为不满地瞪了他一。她心里倒是宁可他说还疼，这样再选任务一，似乎也就顺理成章。其实她觉得今天这条不算什么，但不知为何，冥冥中已经预到林秋程会反对。她一犹豫，心思都写在脸上，林秋程直接伸手：“那怎么了？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