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几天后，传言愈演愈烈，很快就演变了好几个版本。这些版本都有理有据，逻辑也清晰严谨，跟真的一样。甚至有个线人还煞有介事地把这些传言当“报”，全整理来，传递给了蝙蝠侠。蝙蝠侠：“……”与此同时，这些过于真实的传言终于传了“小人”的耳朵里。红罩看着面以为听到了什么重要机密而瑟瑟发抖的属，和一脸笃定，觉得自己掌握了重要把柄的俘虏，在罩无语地翻了个白。砰！红罩收起冒着硝烟的枪，随意扫了一圈：“别表现得像是没有脑一样，我的二把手没那么闲。”这么撂一句话后，杰森以为传言就到此为止了，起码在自己的帮派里不会再现。结果，他发现自己还是想太少了。纯白的圣母像，彩绚烂的玫瑰窗，一尘不染的圣餐台，一排排整齐的木质椅。杰森绷着脸，目光再一次扫过那些极代表的陈设。如果换成是埃德文被困在这里，那小混一定第一时间砸了这些鬼东西。或许在动手前，会说上一些冠冕堂皇的借，不过他一定会这么的。

杰森心想。……见鬼。“你还好吗？”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了杰森的思绪。杰森侧看过去，说话的人穿着一整洁的黑袍，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那颗——他是这座教堂的神父。“我很好。尤其在发现我本走不这个该死的教堂后，我好得简直和刚被关阿卡姆的时候一样。”杰森语气生，甚至有些尖锐，全不理会神父的好意。神父的态度始终很温和，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理说他不至于这么针锋相对，但对着那张脸……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的时候，杰森实在说不什么好话。那张脸上没有那个该死的烙印，没有那些恶心的伤疤，表是沉淀后发自心的平静，除了不知为什么额前有一撮臭鼬一样的白发外，这个“陶德神父”好得几乎可以去联合国亲善大使。就像现在，面对他恶劣的态度，陶德神父也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然后说：“听上去很糟糕，想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我说了我他妈的很好！”杰森近乎鲁地拒绝。陶德神父不在意他表现的排斥与若有若无的敌意，继续安抚：“那换我跟你说说。上帝的旨意总是神秘莫测，祸福难料，我猜你遇到过很糟糕的事，很巧，我也是，而且经验丰富。”和杰森完全不同，陶德神父平和地将自己的过去娓娓来，因为他知，就算曾经有伤，也早已愈合。杰森不再看他，可他的声音却毫无阻碍地钻耳朵里：“我以前是个坏小，和一伙错误的人混在一起。我们偷窃，偶尔也抢什么来满足我的药瘾。结果一个意外，我们卷了一个叫血兄弟的疯领导的末日邪|教。在见到很多不好的事之后，我死了。”死亡在神父中过于轻描淡写，仿佛那只是一个简单的单词，没有任何重量。“但后来我得到了第二次机会。我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又被教堂收留，改变了原有的生活。现在，我学着他们去帮助他人，这让我觉很好。”陶德神父停顿了一，继续说，“你看，所有的一切上帝都自有安排。”杰森没有作任何回应，只是盯着不远地面上斑斓的窗倒影，十指握，指尖用力到发白，许久才松开：“不必了，我不信这个。”连那个没信仰的小混，都比那些虚无缥缈的神明，或是自称神明的鬼东西靠谱。杰森清楚地记得，来到这里前什么征兆都没有。他只是杀了几个人，和往常一样，还想着理完后去一趟便利店买啤酒，在多了个人后，这东西就成了消失得最快的，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他皱起眉，怎么都想不起来。法、超能力、幻觉、噩梦、又或者随便哪个疯来的奇怪科技……所有的猜测在脑里都过了个遍，杰森仍不确定原因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在一切发生之前，埃德文就在自己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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