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不太能确定。半年前那次卡尔睡了一午……我是说三个半小时，等到他醒来后，周围的人都不记得那天的事了。”埃德文顿了顿，有不太习惯地补充：“他因为我隔了很久没回家，所以发了脾气，闹了很大的动静……但是现在这件事除了我们，没人记得。”其实还有件事他没提。那天他被伤得很重，可在卡洛斯睡着的过程中，他上的伤以可见的速度痊愈了。一疤痕都没留。“那次他睡了三个小时，影响范围大概是几十米，但是这次……”“八小时。”蝙蝠侠说，“而且看样范围似乎还在持续扩大。”埃德文没有吱声，装作担心的样抓住了卡洛斯的手。绷带，小怪的手摸上去已经没有异样了，恐怕脖上的伤也已经好了。如果说上次失控的原因是因为生他的气，那么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难是小丑？一想到那个疯，埃德文的心一就变差了。如果不是不清楚这失控会不会对卡洛斯造成影响，他真的希望这异常的沉睡能够蔓延到小丑上，最好让他睡死为止。“照你说的，卡洛斯的能力是控他人的认知。”蝙蝠侠提了质疑，“但是这说不通，他一直没醒过，不可能知有哪些人。可现在看上去只有政府派来的人认为‘卡洛斯·克雷茨’死了。”“他说……他在梦的时候可以看见我？”关于这，埃德文说的时候有不确定，卡洛斯那时候表达的意思太过模糊了，他只能把原话重复了一遍。蝙蝠侠想了想，得结论：“他的意思或许是，他能通过梦境影响现实。”埃德文一愣，不知事原来还可以这么解释。他对超能力这方面一了解都没有，只是觉得卡洛斯的能力难以控，需要警惕。可如果事实真的和蝙蝠侠总结的一样，那就能说明为什么政府对卡洛斯追不舍了。“可他如果真的能到那么多，为什么还会被关起来？而且……离开后，为什么那些人还记得他？”埃德文不相信在这之前卡洛斯一次都没失控过。他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之前也正是因为这一，才让他产生了误判。一旁蝙蝠侠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埃德文没仔细听。是太累了吗，他觉耳鸣声好像越来越大了。像是了铅似的，即便埃德文努力想保持清醒，但没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趴在了床沿上。在逐渐暗来的视野中，他觉到自己正被什么力量拉扯着，一一地沉。像是陷了淤泥。“——埃德文？！”完全失去意识前，他好像听见了谁喊了他的名字。声音很熟悉，可却带着陌生的绪。

一定不是他想的那个人。不知过了多久，埃德文懵懵然睁开，发现自己竟然一片雪白的荒漠，奇怪的是，哪怕炽白耀的日光泻天泻地，他却觉不到任何温度。仿佛……它们都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从抓起一把盐粒般的细沙，又任由它们从指里走。过于真实的，和并不存在的温度让他意识想起了之前蝙蝠侠话里的那个单词——梦境。埃德文环顾四周。说不定，他可以在这里找到他的小怪。打定主意后，埃德文站起，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往前走。他对沙漠一无所知，对梦境更是如此。可是，如果卡洛斯真的在这里，那他就必须要找到他。在梦境里，时间的逝变得很模糊，天上的太像个灯泡似的挂着，没有半落的意思。周围这古怪、新奇、现实里可能本见不到的奇异景象，在一直看了很久后，埃德文到底是觉到了一丝乏味和厌烦。他庆幸这里是梦境，不会累也不会渴，只有心理上的压抑与无聊，但这一对他来说很容易克服。不知过了多久，埃德文终于发现一异样——大概在地平线附近，突兀地现了一个。不，说是或许不太恰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缺，一……虚无。像是被人从这个世界生生挖掉了一块，于是形成了这么一块突兀、丑陋的残缺。而那个缺边上，他正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埃德文心里一松，不自觉地小跑起来，但很快就有些生气地放慢了脚步。倒是卡洛斯，他坐在那远远看见了埃德文，兴地朝他招了招手。“嘿，埃德！”然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脸一拉了来，扭过了，手也放了去。埃德文没在意。走过去，站到他旁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完好无损，神也还不错，忍不住讽刺：“不愧是你，卡尔，的漂亮。”“你知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吗，你是不是在提醒我应该把你冰起来。”见卡洛斯好像还闹起了脾气，埃德文忍不住趁着他没站起来，用力了那糟糟的白发：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