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趁得他肤很白皙，脖颈修，从领延伸来，虽然看不见东西，可他的表无比专注慎重，袖挽到手肘，一双手臂有力又笔直，钢琴在他的指尖发最响来。他还上了一件黑的围裙，这样看上去像在咖啡馆兼职的大学生店员，本来也就是大学生的年纪嘛，徐宣给他的名片上写着他的生年份，还有血型和备用联系人电话，也许是像医院里病人手环那样的用途，他才二十岁，自己二十岁还在学校里逃课打篮球呢，徐宣工作的时候就像个真正的大人。李郁川默默退到一旁的沙发上，用手机悄悄录了一段徐宣调律的视频，想着要是再有认识的人家里有钢琴，也可以介绍给他来调音。

钢琴的音很好，旁人是听不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徐宣却依然认真地着自己的事，一边握着扳手来回拧动，一边反复着相关的琴键，短促而有频度的琴音从他手中一阵阵地响着，李郁川听着这声音，渐渐困倦了起来，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时，看见徐宣已经在收工了。

“好啦？这么快。”

“嗯，这架钢琴状态很好，所以没太多时间。”徐宣事不太喜被人打断，李郁川在这过程中几乎就没发声音，也让徐宣觉得很舒适。

“能碰吗？”

“嗯，你试试。”

李郁川小时候没学过什么才艺，像个野孩一样在山里田里胡跑来着，所以自然也不知怎么弹钢琴，所以就只是搭着边儿，小心翼翼地，轻了几琴键，完全不成旋律，好像还不如徐宣调音的时候弹得好听呢，“哎呀，我不会弹，你给我演示一吧。”

被拉着安安稳稳地坐在了琴凳上，徐宣不知要弹些什么，手指碰着琴键，钢琴漆光却冰冷，徐宣脑海里蹦小时候学过的曲，他记得乐谱上的每一个符号，自然而然地弹起舒伯特某一首即兴曲，温的钢琴声在他手中响起，跃，畅，好像夏天的风急不可耐地要从门中钻来，好像李郁川抓住他的手时那觉。

李郁川不太懂艺术，但他能分辨音乐是不是悦耳的，听着钢琴曲，站在旁边近距离地观察着徐宣，是五的享受，手指修，在琴键上敲着，他的睛也很好看，角却有一块小小的伤疤，已经和其他地方肤的颜差不多了，以至于很难察觉，李郁川好奇他发生了些什么，又担心这样的问题会到冒犯，他死死自己的好奇心，等待这首曲结束，为徐宣鼓起了掌。

“你弹得太好了。”

“没有，就是，一般的。”

李郁川发觉自己特别喜看徐宣被夸了之后那腼腆而害羞的样，微微低一儿，把自己明亮的睛藏起来，可他连耳朵上都略微带红，本就让人难以忽视。

“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地好，我都想请你老师了。”

再被李郁川夸几句，徐宣觉得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脸红，因为他已经开始微微发了，好在这时候，这个家的主人们终于回来了。

“小川，哎呦，辛苦你们俩，这是小徐吧，刚在门外我就听见了，这琴给得真好。”周一边把外挂在门上，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女儿，“涵涵，叫人。”

“小川叔叔好，小徐哥哥好。”周涵涵还是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孩儿，还没变声的女童声响亮又甜，可她这两句称呼，显然是把李郁川和徐宣给分隔开来了。

“怎么回事儿，我从哥哥升级成叔叔了？”李郁川拍了女孩的小脑瓜，徐宣叫哥哥也就算了，怎么今天还给自己辈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