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脂儿是我柳家的人，当初既然敢欺负人，就得付代价，小四总归手重了，若是换我呀……”他顿了顿，展开折扇，轻轻摇动，“可不是断个孙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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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携手京（10）

“动牧府，尚不是时候。”

“我知，你和大哥一样，一向都是谋远虑，未雨绸缪，可是，有些事，你们能忍，小四却不能忍。四兄弟中，你看起来总像个旁观者，不问世事，可是我们都知，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了事，你比谁都张，也比谁都拼命，我们四人当中，也属你最狠。”

明知那江北大营的主事将军之位是他牧家人把着，明知小四前去会吃尽苦，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将他送走，若不是这人与自己着一副相同的相貌，柳陵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亲兄弟。

“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不顾娘的反对，将小四送去江北大营。”

“小四此番前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若说是去历练，大可送去淮上。”淮上位于淮一带，那里有柳家的驻军。

“远远不够。”

柳陵不懂，“你这是要把小四往死里折腾啊。”他这是猛料啊。

“小四不会让我们失望。”

“哼。”柳陵轻笑一声，“我当然信得过他，我只不过会心疼他，不像你，跟块木似的。”他没好气地白了柳栾一，“你回来了，小脂儿就还予你了。”

“你要去何？”

柳陵笑容非常，“自由要事要办，喔，对了，大哥捎来了信，要你回来去京城一趟，信已经放你屋里了。”他起，准备离开，临走前，转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去南沼之泽寻的那什么龙须草，真能使男人那玩意再回来？”

他虽不懂医术，可是也没听说过这天底真有能让男人男恢复的神仙药草。

风月楼中奇人异事数不胜数，也没见哪个断了的家伙再来的。

柳栾没有明确回答，只说了一句叫人捉摸不透的话，“尽人事，听天命。”

“嘁，忽悠！”

————

柳陵要离开卞南一趟，胭脂听他说是要去拜访一位故人，临行前的一天晚上，他来沉烟居找胭脂，准备带她去市集转转。

自打栾回来后，胭脂鲜少去俟竹居找他，她再也不是先前那个寸步不离跟在他后的那个小小丫了。

柳栾偶尔来看她一，兄妹两个关系似乎疏远了一般。

柳陵要带她去散散心，她自是乐意的，只不过，了大门上了车后，胭脂后悔了。

她没想到柳栾也会去，见他上车，她特意往里间缩了缩，似乎有意避开他。

她来卞南有三四个月了，却是第一次晚上去，白日里，她只听清如说了卞南的风景，她单薄，这三个多月里，基本都在休养，鲜少外。

“太打西边来了，你这块闷木竟然也想着去透气散心了啊，我还以为你这辈都待在俟竹居当一株成的竹，再也不来了。”车无人说话，柳陵最是耐不住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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