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

柳陵轻笑，伸手摸了摸她光的脸颊，“你啊，观人微，什么都瞒不了你。”

“只因公把一切都写在脸上，很难叫人不发现。”

“是么？”柳陵起了起，靠坐在榻上，一只半屈着，姿态慵懒，他将明月揽怀中，“明月你说，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公说错了。”

“嗯？”

“女儿家的心思从来不难，难的是有心人。”

柳陵不解。

“倘若是对那姑娘上了心，便会时刻想着她喜什么不喜什么，她的喜，她的怒，她的一切，你都会小心翼翼，可倘若不是，那她的一切你也就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柳陵一知半解。

“公是遇到什么姑娘了？”

柳陵悻悻，“哪里是什么姑娘，就是个丫，着实叫人疼。”

“那公可是对她上了心？”

柳陵未答，他也不知，他想了想，笑，“那丫，骨都未全，有何让我上心之。”

“原是这样。”明月淡淡一笑，并未再说去。

这位三公中对那姑娘贬来责去，没一句好词，可是她看得，他心里着实在乎，否则，便不会提到她，他便变了神。

想他在风月楼中从来都是姑娘不离，他又何曾对楼中的姑娘说过这么重的话，对她们，他向来都是宽容与疼。

“原是怎样？”柳陵还是不解，他很惆怅，那丫总是生他的气，莫不是真的不喜他？

柳三公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却从不从自上找找原因。只因他平日里围着的那些个姑娘个个恨不得贴到他上，从来不需要哄，所以，对胭脂那丫，他疼的厉害。

先前他逗她，她过会儿气便消了，只这一次，他连着三日去给她歉，她都闭门不见，着实叫他疼。

沉烟居，胭脂自屋走到院中，手持了半绿枝无聊地散着步，他几次三番来寻她，每次都是变着法地想让她开心开心，消消气，她都看在里。

对他闭门不见，不是因为她生他的气，故意不理他。其实，她的气早就消了，不愿见她，是怕再见他，却忍不住想起二哥，让她一人待在沉烟居静静也好，见不到他，也就无需多想多念。

沉烟居有四五间屋，胭脂来到柳府有些日，除了自己卧房与后边的浴室，其他房间便再未去过。

清如告诉她，其他那些房间原也是卧房，后来夫人与老爷搬走后，屋便就空来了。

胭脂对其他房间倒是没什么兴趣，却走到一阁楼前，阁楼修建了两层，听说原是书房用的，里面的书有不少都搬走了，不过也留了一分。

她闲来无事，便上前将门推开走了去，这沉烟居的屋清如都会命人定期打扫一番，是以，阁楼很是净。

楼虽比不得柳弋书房开阔，空间倒也不小，摆放整齐的书架上零零散散放着一些书。

胭脂一排又一排书架扫过，后来到了阶梯旁，便沿着阶梯走了上去。

楼上与楼无异，她本扫上两离开，可走到最后一排书架之时，不小心碰掉了一本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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