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故乡早在千百年前就消失了，它变成了一个我遥不可及的梦。龙虎仙门，薄刀，还有你，我都不在乎。”

骄矜傲气的人儿从不服，说话半真半假，偶一示弱，神态极为可怜，李剑钝只觉得心神激，轻似飘飘然，冷峻面容如冰山崩解，目光沉如无边无际的渊，这次泛起了涟漪般的波澜，端详着绮天瓷白的面庞，再开时，已忍不住放了几分：

“小儿，你别伤心，我和我的族人在东武林繁衍生息几百年，‘故乡’这东西早就不复存在了。我从未见到过我的故乡，族人说，吾心安便是故乡——”

男人伸宽阔如刀形的大手，手指所向，正是绮天怦怦的膛。

手腕一弯，缓缓向挲着，又勾在绮天腰上。

绮天刹那间心如擂鼓，几乎站不住。

“——当我撕开你的衣服，你的，你哭着喊我的名字，向我求饶，我便觉得，回到了故乡。与其日夜思念着那个回不去的故乡，不如，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故乡。”

这个蛮横不讲理的男人，一天到晚羞辱他，总是欺负他，把他当青楼，不知疲倦地迫他，竟然也会说几句乎意料的话。

换作他人，绮天必不会在意。可那人是李剑钝，刚刚还杀气腾腾，扬言要掐死他的混账，不知怎的，早在漫岁月中洗去墨重彩，只剩黑和白的人生，骤然有了惨绿愁红。

那一微不足的酸涩细细蔓延，朽木顽石般的心有了惆怅。

他回味着这一味酸涩，泛红的双忍不住闭上，一抹嫣红悄然爬上来，整个人似火烧似的发，耳越发红透，喃喃：“……是啊，你能帮我。何其有幸，让我遇上你……”

……

李剑钝未曾想随一言，竟能将绮天的心搅得天翻地覆，此时墙外传来呼喊声，李剑钝收回指尖，取走那一无瑕冰雪似的笛，挥袖而去。日光漫漫，洒在大俊朗的背影上，似乎与金灿灿的日光为一。

短短一刹那，却仿佛一场意犹未尽的大梦，绮天如梦初醒般膝盖一，跌坐在竹椅上，前是竹林松海，樱桃芭蕉，是蓬人间。

而他躲躲藏藏，委在暗的臭沟里，枯守着日月落，看着夏秋冬更迭，无法在金日光生存，变成了被黑暗一吞噬的怪。

他一直认为，这样枯索无味的人生无穷无尽，他将独自走到荒凉的尽。

李剑钝的现是一个变数

他低观察着白衣上的几鲜红，是李剑钝的血，是鲜艳刺目的烈和鲜活，宛若在那枯索无味的的人生画上了墨重彩的一笔。

天第一剑又如何，终是凡胎，历经生老病死，最终埋于泥土化作白骨。

想到此，绮天幽幽笑了起来，艳丽狠绝，好像蛰伏在草丛里的五彩斑斓的毒蛇，等候着时机，一击毙命。

“刺啦”——

白衣上染有血痕的地方被撕了来，变作一张染血的丝帕，而绮天慵懒地倚躺在竹椅上，用这一方染血的丝帕轻轻盖在脸上，鼻如峰，若涂朱，如霜雪轻笼梅红。

淡淡的血腥气萦绕鼻端，是李剑钝的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原来也会受伤，那个所向披靡的男人并不是不可摧……绮天的心陡然生诡异的快，仿佛扭曲又暗的枯藤陷沼泽，在暗无天日的幽谷却盛开艳丽的红。

他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了一句：

“……多薄，在故乡。我，终归要回去……”

失去薄刀，绮天总觉得双手空空无安放。百无聊赖之际，翻找一副云把玩。

黑白两的云莹莹剔透，散发着温如玉的灵光，每一颗都是妖的骨淬去妖邪气，再由巧匠打磨而成。白如冰似玉，黑虽显墨，但在日光呈现诡秘的绛紫，之清透冰凉，颜与纯度皆是难得一见的上好品质。

此等上品，绝非常人所有，正是龙虎仙门的掌门，也就是他的大师兄故神雪，在他门百年那天所赠。

黑白云共计三百六十一颗，也就是说，至少要屠戮三百六十一只上等妖。

而绮天的手指细洁白，将一颗颗云拿在手中把玩，仅仅这一幕都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可若仔细看一绮天心不在焉的面容，又会觉得，这张淡淡疏冷的脸透着一难解难消的怨气。

他看上去心事重重，骤不及防间，黑沉沉的窗外响起一声雷鸣般的轰响，震耳聋，犹如一惊雷劈在上，吓得绮天心神一恍惚，手指一松，云“噼里啪啦”散落在棋盘上。

只见一条银鱼似的亮光腾空而起，穿破黑夜，倏然绽放成一朵璀璨夺目的烟。静谧如海的夜晚登时亮如白昼，接着，黄金牡丹似的烟在夜空绽放，火树银，银光转，声势浩大至极。

咦？

绮天惊奇不已，走缥缈居，拦住一名仙门弟询问，才得知，原来是百里飘踪的剑法在李剑钝的指步神速，打败了持剑老，掌门欣喜若狂，特地在云场放烟为其庆祝。

——值得在意的是，李剑钝也在那里。

不仅李剑钝，众多的仙门弟都聚拢在云场，熙熙囔囔，呼雀跃，齐刷刷地仰起，共赏这一场声势浩大的烟。

他因闲着无聊，也赶去凑闹，正巧看见一名瘦小纤弱的少年不去场上看烟，而是藏在壮的红后面，半张小脸儿，双着眷恋，盯着台上的百里飘踪。

那台建在云场的中央，走上去不过百余台阶，但对台的仙门弟而言，是只可仰望，或许穷极一生也难以企及的山。山绝，年仅十七岁的百里飘踪负剑而立，白衣翻飞，姿俊清逸，颇有仙风骨之姿。

似察觉到他人视线，百里飘踪回瞧了一，本就藏在红后的少年又往红后缩了缩。

这，绮天想起来了。

百里飘踪天生一副见义勇为的好心，当年山斩妖除，捡回来一名无家可归的小乞丐，并取名：桃英玉。小名儿则是小余，无安、无家可回，多余之人的“余”。

桃英玉刚来时，因腼腆怕人，一直由百里飘踪贴照顾，同吃同住，形影不离，直到后来桃英玉不修剑，修丹药，这才离开了剑宗。二人就此分开。

前这名藏在红后偷看百里飘踪的少年正是桃英玉，若说桃英玉的目光纯粹又烈，那藏在其他的目光便是嫉妒、贪婪，有垂涎，由慕生怨，由恨生怖，赤的恶意，渐渐变成了不加掩饰的诅咒。

那些充满恶意和诅咒的目光仿佛是沟里的藤蔓，从四面八方蔓延来，要将清风霁月的百里飘踪从那难以企及的台上拖来，把一袭蓝白的袍撕碎，浑沾染污秽，灿若朝光的小脸儿哭泣求饶，然后与他们一同沉沦在靡靡声里。

绮天越瞧越觉得有趣，心：“人”这东西实在有意思，时想见不敢见，偏要藏着掖着，有话不直说，偏要拐弯抹角着说；不时如同豺狼虎豹，恨不得生吞活剥。时而德败坏，又时而赤天真。

想到李剑钝，又忍不住连连摇：表里不一，枉为人师。

他却不知，被他称作“表里不一”的男人此时负手立在台上，一副雄赳赳板，气势沉敛，令人过目不忘，正饶有兴致地看向自己，对旁的百里飘踪说了句什么，二人便在众人目光的簇拥走了过来。

绮天被李剑钝盯着，浑不自在，本想拂袖离去，可是众目睽睽之，属实有落荒而逃之意。他不想如此狼狈，只好定在原地，等李剑钝走到跟前，才和颜悦地拱手一礼。

也就在外人面前，才会这般和颜悦。

李剑钝坦然受之，对百里飘踪：“你那小师弟偷看你许久，兴许想找你玩儿又害羞得说不，你去吧。”

于是，百里飘踪兴冲冲地喊了一声：

“桃英玉，你别藏了。我喊你，你能听见对不对？你再不来，我就要走了。”

“——不！你别走！”

果不其然，桃英玉立即从红后蹦了来。

两名年龄相仿的少年相视一笑，前者意气风发，风姿俊秀，后者则略显腼腆，拘束得待在原地，幸而百里飘踪主动牵起桃英玉的手，渐走渐远。

绮天看得满意，不愿与李剑钝多言，正转离开，却被横臂拦住，忍怒：

“什么？”

李剑钝笑应了一声：“烟满天，与君共赏。”

“客气，但我今日乏了，不打扰李兄兴致。”

绮天生怕在李剑钝步步之，经不住失态，只好匆匆忙忙离开，令他没想到的是，刚走云场，就被穷追不舍的李剑钝在一棵盘错节的古树，夹在树和李剑钝之间动弹不得。

“你、你疯了？这里随时有人经过……”

话音未落间，红薄被男人擒住，火发的冲惊呼中的檀，如无人之境，勾卷着小红鱼似的搅动，香甜的津潺潺。

人气急败坏，红的轻颤，气息不禁急促，狭上挑的尾泛起淡淡胭脂。

那烟似锦，此风月无边。

古树耸云，枝繁叶茂，藤蔓与苍翠枝错缠绕，密共生，因常年有灰纱似的薄雾笼罩，二人立于古树并不起。也是这个缘故，李剑钝越发放肆起来。

绮天被迫仰起仙鹤般雪细的玉颈，肆无忌惮的勾到咙，得人不由自主地吞咽，淋漓的齿间，两人啧啧有声的涎不知互渡了多少，不知不觉间蔓延，玉腮妆胭脂，墨发披落如初生，当真是风生艳。

几息过后，李剑钝才偃旗息鼓，竟然放过了他。

“……你？”

绮天得以息，仅仅亲吻嘴，就得浑一阵燥不安。他气息渐渐平复，清冷傲气的面容绮丽，像是骤然间开冷雪，绝艳红妆，声音又又颤问：

“你终于改过自新了？”

李剑钝却笑：“你看上去很失望？”

“不，才没有！”

绮天敢指天发誓，绝没有半儿失望，但他绵绵地倚住古树，因气息不足，脸红如胭，导致这句话听着实在像是心非。

显然，李剑钝对这个回答相当不满意，不顾随时会被发现的危险，低住了绮天红柔的朱，毫不费力地撬开贝齿，贪婪，带着饥渴，土匪般血光四溅的掠夺，似撒开的渔网，捕捉到一条四逃窜的小红鱼，将人彻底卷住，霸猛烈，不放。

以一势到不容抗拒的占有，令人顷刻间回想起男人悍凶猛，似狂风骤雨般密密匝匝的，白日宣，夜夜笙歌，那些记忆又像一记铁锤重重砸在心尖上，刹那间火四溅。

早已经髓知味的被唤醒，奇异快从勾缠舐的间涌。

本就绵的愈发燥，轻啼，脸庞似朝霞映雪，动似猫抓似的火烧。

无人抚的膛不由自主地前，只见轻薄白衣，悄然立起来两粒圆溜溜似红豆的凸起，犹如三月的粉桃，冲破那薄薄衣料到外面去，粉粉的、红红的，冲着男人迎笑。

宽大糙的双手从耳后到白鹤般细的颈蜿蜒而，蜻蜓一样抚摸，挣扎间，衣衫凌。

自衣襟向目，只见一片冰肌雪肤，冷月照雪一般清冷孤寂，却有两粒翘立如相思红豆的樱缀其上，如骤然间开冷雪，两抹胭脂残红，清冷又绝艳，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把手搁上去，是不是真如看上去这般凉浸浸的，然后慢慢住那两，送嘴里咬几。

覆有薄茧的指腹沿着雪细如鹤的颈，急掠过一小块陷去的颈窝，停在衣襟，轻车熟路地扯开了衣袍。

肌肤细不胜衣，那雪白如纱如雾的袍随即轻飘飘落，挂在清辉玉洁的臂弯里。

平坦细腻的膛顿时暴在夜半微凉的空中，薄薄一层晶莹肌理，致而削薄，既不过分贲张也不显得瘦弱，看上去十分好。

樱随着膛起伏轻颤，粉片片，波动盈盈，当被两粝的大手指狠狠住，捻了一，快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令绮天心神恍惚。

猝不及防间，一温难言的酥麻朝腹涌了过去，又如杏雨一般从那隐秘的雌泼洒了来。

“……唔唔……呃、啊啊…………”

脱而的艳声被男人尽数吞咙，缠着，在绮丽面容上的火呼息像是在原野上的火，眨间，呼然暴涨的野火爬满整个，骨骼血里，焦躁、，令他前一阵阵眩，仿佛升置在白的浪。

浑圆翘，状似满月的丘磨蹭着糙的老树，又被一双宽厚大掌托起，饱满翘的腻，扭来扭去犹如销魂诱人的雪浪。

亵玩中，修玉被男人的膝盖分开，而双间原本雪白的衣料，洇一团濡的痕。

隔着薄薄衣料，心雌已经泣不成声，两腻的绽开，了一条潺潺的细儿。

“货，我还没碰它呢，它就透了。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李剑钝贴着绮天绮丽冶艳的面容，狎昵地了一。

那一朵寂寞雌正散发丝丝缕缕的酥，让绮天忍不住夹双，但因男人的膝盖撞双间，反而夹了男人的大，两片柔红的向外浮开，馋嘴儿似的咬住了轻薄衣料。

而男人的早已暴胀裂，暴起的青清晰可见，且如呼般突突弹，气势汹汹，宛如黑紫的雷鞭，“啪”一，打在了人微微分开的双间。

“……啊！”

人立即一声，媚骨，平添几分妖娆艳态。酥遍布整个，再怎么不甘愿，这个勇猛无比的男人总有手段，令他沦落为的玩。

已经胀成紫黑的十分骇人，狰狞，圆饱满的大像是一柄尘封鞘的凶剑，充满赤的攻击力，戳刺着人心那一朵淋淋的。

李剑钝明知故问：“想不想要？”

“……啊、不……不能…………”

衣衫半褪的绮天吁吁，无力靠着古树，如被万千虫噬，又被胀饱满似蟒的大浅浅磨蹭，心一汩汩清澈的溢，沿着雪白的大，拖曳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