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杨烨没有离开……

放学后，黎修明背起书包朝校门走。

他不住宿舍，而是在外租了房，平时独来独往，偶尔也会参加联谊活动。他成绩好，相貌也挑，即便很少与人搭话，在班上也异常瞩目。新同学都觉得他是个冷淡的人，只有中认识他的人才觉得他变了，从前擅际的人，为何会突然变得有些避世。

只有黎修明知，他是迫切地想要见到一个人，那个人在自己租的房里等他。

推门而，电视剧的嘈杂声就耳朵。黎修明把手上的饭盒放，径直走向卧室。杨烨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袍，堪堪遮住大，靠在床尾，两条白皙的，电视的光将他照得五彩斑斓。见了黎修明，杨烨脸上顿时笑容，光着脚床，扑上来抱他。

“修明，你来啦。”

如果稍作观察，就会发现杨烨睡袍之、在腹的位置，有遮掩不住的隆起的弧度——这个男人，居然怀了。

“小心，别着凉了。”黎修明把拖鞋找来，放在杨烨脚边，“来吃饭吧，饿了吗？”

杨烨，听话地穿鞋，牵着黎修明的手走客厅。他怀着，黎修明让他多休息，但也没法二十四小时照顾他，只得在外面买了饭菜打包带回来。

简直就像在养一条，黎修明注视着埋吃饭的杨烨的后脑勺，发已经有了，茸茸的，摸起来会很柔。

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现在的杨烨无依无靠，没有钱，没有住，还怀了，他的世界里只剩黎修明一个人。

黎修明心里涌起扭曲的满足，他想：这样好的，杨烨不需要更多东西，杨烨只需要有他就够了。

杨烨怀的是黎修明的孩，偷偷完亲鉴定后，他终于知这个事实。黎修明沉默了一阵，对杨烨隐瞒了这个结果，只说医生劝他最好不要打掉，不然以后就很难再怀。

杨烨在哭：“但它是犯的孩……”

“没关系的，我可以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养大，我们不要告诉它，好不好？你假装它是我和你的孩。”

那天晚上，黎修明终于和杨烨了，一边温柔地，一边抚摸杨烨的肚。黎修明从没想过自己要成为一个父亲，他还是个学生，没有好担责任的准备。黎修明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未来杨烨发现自己就是犯、孩真的是自己亲生的事实该如何崩溃。但他不了那么多，也许，他可以透给杨烨真相，只是需要等待一个时机，杨烨足够他，完全离不开他的时机。

自那以后，他正式与杨烨建立了侣关系。黎修明在外面开房，两人悄悄地见面，然后。他们的接十分隐蔽，因此中也带了许多禁忌。直到考结束后，黎修明考上外地的大学，他把杨烨接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与之同居。

这时杨烨的肚已经很明显，不敢门，也没有朋友，只能待在家里等黎修明。

杨烨吃完饭，了嘴，站起的时候，卷到腰间的睡袍没有迅速垂，一的边缘。白的，很清纯的颜，杨烨浑上的衣都是黎修明给他买的，像打扮自己的换装玩偶。杨烨正想转回房，骤然撞上一大的躯，黎修明已靠上他的背，一只手撩开睡袍，探柔涨大的，另一只手则至间，隔着搓杨烨的。

“修、修明……”听见耳畔重的息，杨烨立即意识到这是黎修明“想要”的信号，顿时红了耳。

从前几番引诱屡遭拒绝，杨烨还以为黎修明嫌弃他的，或是个冷淡。可随着关系逐渐亲密，黎修明索要的次数愈发频繁，杨烨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被虫夺了舍。

黎修明没说话，手指加重了力，掐立的尖和。他已经很熟悉杨烨的，轻易撩拨得对方脱力地倚在他膛上。其实最好的剂是，杨烨喜黎修明，所以被黎修明怎么碰都觉得刺激，就算黎修明技术笨拙，他也同样能获得烈的快。

“修明……去房间……床上……”起的官抵在间，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烧得杨烨背后沁汗来。想起这壮的事放里的开拓，就一，散发的腥臊味。

黎修明却已等不及似的，扯开杨烨的，手指简单扩张几就急急地把去。顿时，致的层层叠叠地包裹而上，令他舒得简直要立即来。杨烨嘤咛一声，夹了双，上寻找支撑，地塌在前方的餐桌上，翘了，方便黎修明掐住他的腰他。

“怎么每天都这么着急……”杨烨嘟囔着，他以为了这么久，黎修明总该显厌倦的样，但没想到男生的兴趣不增反减。的频率越来越多不说，样也别心裁。

“想你。”黎修明从背后扶住杨烨的肚，低啃咬他的后颈，“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听不去，就一直在想你。”

“是、是吗……”黎修明的让杨烨心难耐，断断续续地息，“想我……什么……？”

“想你。”黎修明突然扫开餐桌上的杂，就把杨烨翻到正面、置于桌中，抱起双便前后腰地起来。想他，想看他失神的睛，想把他前后两都满，想听他呜咽哭，想把他从里到外都打上自己的标记。

“啊……啊……修明……修明……”

虽然望一泻而、抵挡不住，但他还记得杨烨怀有，还是克制地放缓了速度，没有得更加。

上半平躺在桌上的杨烨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盘菜，正被饥饿的恋人享用。从这个角度自而上地看，是自己的肚腹和、然后是黎修明因用力而绷起的腹肌线条，最后是那张额角一颗汗珠的、眉目邃的脸。

黎修明的脸。

杨烨怎么看也看不够，呆呆地注视着他，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一瞬间突然觉自卑：因为怀及期间的暴，他的材早就走样了，腹被黎修明撞浪，杨烨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睛，不忍再看去。

“怎么了？”黎修明改成用力胳膊挂住杨烨的，分一条手臂拨开杨烨的手，“很难受吗？”

杨烨摇：“没、没什么的……”

他不想在黎修明兴的时候遭对方的心。

黎修明眯起睛，握住杨烨手腕的那只手攥了些，继而一抹微笑：“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知吗？还是说，我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杨烨不想让黎修明误会，忙睁开解释，“我就是……很难过……”

他垂泪、咬住嘴的样让黎修明很想狠狠欺负，但语气愈发温柔地引导：“有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

杨烨应该一辈沉浸在自己打造的温柔乡，永远无法醒来，任何一动摇都让黎修明担心他会清醒过来。

“我、我……我是不是不上你？”

杨烨说完这句话，就移开目光，不敢与黎修明对视，喃喃：“我好怕……我怕你会离开我……我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我知，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我也知，我什么都不是……”

“别这么说！”黎修明突然重重地了一，把杨烨得尖叫起来，两勾住黎修明的腰，“我这么喜你，你不许贬低你自己，知吗？不然，你是觉得我光很糟糕吗？”

杨烨拼命摇，随后和黎修明一起笑起来。

“修明，”杨烨端详黎修明的脸，“等孩生来，我想去找个工作，这样就不用拿你的钱……”

“先别这些事了。”黎修明转移话题，压在杨烨上，用力吻他。

“修明……修明……”杨烨迅速被这个吻夺走注意力，呢喃着重复黎修明的名字，敞开任索任取，他好喜黎修明，喜得要疯了。尤其黎修明也说喜他，啊，还有比这更好的梦境吗？

他们得前所未有的疯狂，桌几乎散架，黎修明原本还压抑自己，但杨烨摇着迎合，面泛起靡的薄红，放肆，熟果一般的态勾得黎修明忍不住加大了幅度与力度。黎修明又亲又，品尝杨烨上的甘甜的汗珠，好，好漂亮，被养在金屋里的宝，只有他自己才能欣赏。

直到黎修明关一松，在杨烨里，温昏然的褪去，杨烨脸苍白，他的里的不仅仅是，还有血。

黎修明吓得抱他：“你怎么了？”

“好痛……肚好痛……”杨烨冷汗涔涔，甚至抱不住黎修明的背。

黎修明面一沉：杨烨的孩月份已经很大了。

“我上送你去医院。”黎修明以抱着杨烨的姿势飞快拨电话，然后叫了一辆租车。

好在医院不远，迅速送到目的地时，杨烨的已经血红一片。直到他被推诊室，黎修明坐在产房外，低看向自己的衣服摆：刚刚抱杨烨的时候，血也沾在了他上。

哈，真是……

黎修明想到方才杨烨的一番自白，眸愈发暗沉：杨烨已经彻底离不开他了，对他不仅有激，还有愧疚，愧疚是可以绑定一个人最久的东西。何况还有一个累赘般的孩，离开黎修明，杨烨很难带着一个婴儿活去。

望着“手术中”字样的灯牌，黎修明脸上的表晦暗不明：他终于彻彻尾成为了一个“坏孩”，他害死了人，瞒着家人在外养着一个婊，而现在，他即将成为一个父亲。

黎修明低抚摸手掌心的纹路，不由地咧开嘴笑了起来。

杨烨送来得及时，手术很成功，他生了一个男孩。

为了照顾杨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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