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岚竹，你确定不来我们课题组了吗？”

“是的学，我已经决定好我的导师了。”

顾铭遗憾地叹了气，“那好吧，我也不求了。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课题组真的很想争取你。”

“谢谢学一直以来的照顾。”方岚竹抱歉地笑了笑，“那我还有事——”

“说起来，纪如斯你还记得吗？”顾铭闲聊一般提起一个新的话题，“我听眭妙妙说他正在国的准备，似乎是因为父母都在国外，所以他也打算去国外住了。”

“什么？！”方岚竹正准备离开的脚步突然顿住，声音有些失控，但是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恰到好地惊讶的绪，“他成绩那么好，我以为他会留在本校，或者在a市找一个工作。”

“可能因为文科生工作不好找吧？所以才想国去父母边。”

方岚竹魂不守舍地站在原地，本连顾铭的一句话都没有听去，满脑都是纪如斯要国的消息。

国？住？不回来了？

他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同顾铭告别的了，总之他一气杀到纪如斯的宿舍，却被告知他人不在。

他能去哪里？

方岚竹给他发消息、打电话，都没有回应，在宿舍楼站了两个小时，才终于等到纪如斯回来。

今天是个大晴天，气温，太悬在天空，看不见任何云朵的踪迹。他背着书包步履匆匆，脸颊红红的，微微气，刘海都被汗浸了沾在鬓角，不断地有汗从他的额上来，又被一只皓白的手腕抹去，留一块反着光线的痕。

“纪如斯！”方岚竹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朝着他跑过去，“纪如斯！等一等！”

听见自己的名字，纪如斯停脚步，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本来应该有很多想要说的话，但是当方岚竹站到他的面前，他咙里的声音一都消失了。

他不知要说什么了。

真是难以置信，明明他很擅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他的项，唯独面对纪如斯的时候，他心中的那些算计，对话时所用的那些招，通通都消失了，只留了最原始最本能的冲动和。

“我听说——”

不行，不能这么直白。

心里明知这些，可是剩的半句话还是说了。

“你要国了？！”

纪如斯看着突然现在他面前的方岚竹，他的绪现在很激动，也不知为什么，正在十分震惊地问他关于他国的消息。真是少见的失态。

“啊，大概吧。”他漫不经心地这样回复了一句，转就要往宿舍走去。

方岚竹拦他，追问:“大概是什么意思？你要国——”

他的声音慢慢低了去，“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其他人都知吗？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

纪如斯心想，你真有脸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啊？

“没有必要吧？”

“什么意思？”

方岚竹的语气一变得危险起来，纪如斯锐地察觉到自己接来要说的话会让他更不兴，于是换了个说法，移开目光回答:“只会徒增伤吧？”

啊，实际上只是懒得跟扰自己的人说话罢了。

“这样啊。”方岚竹的语气又柔和来。

“你已经决定了吗？”

“嗯？算是吧。”纪如斯低嘟囔:“反正我的稿一直被拒”

“这样啊”方岚竹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了，他用一纪如斯看不懂的目光看着他，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化开了，他微笑起来，是他惯常的那笑容，“我知了。”

纪如斯歪了歪，他知什么了？

23

“方岚竹同学，你的意思是你要放弃保研的名额吗？”

“是的，老师。”

“为什么呢？你在夏令营和预推免中的表现都很优秀，为什么现在突然说要放弃名额？”

“因为我有了更好的选择。”

“找到工作了吗？”

方岚竹摇了摇，掷地有声地回答:“我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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