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只是想要有一个能够理解他工作的，用来倾诉烦恼的对象。他不想要把工作上的负面绪带到纪如斯的面前，他希望自己能够在他的面前保持游刃有余的形象。

纪如斯诧异:“这跟清哥有什么关系？”

方岚竹的神躲闪了一，“我”

“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恶而不让你跟朋友来往，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就算说来也只会让你为难，所以我装作无所谓地对你说「很好啊，合租的话清义也能多多关照你」——实际上我连续好几天都睡不着觉，想你想得几乎要疯掉。”

他本不喜顾铭，他只是、他只是

他确实不知那个袖扣是侣款。

“我想你或许是对我的变淡了才会想要搬去住，但是我依然安自己，你只是因为跟我作息不一样，你不想打扰到我，你是为了我好。”

“不，你知的。”纪如斯笃定地说，“你很擅观察人的绪，不可能不知顾铭喜你，毕竟连我都隐隐有觉。”他笑了一，不知是在自嘲还是什么。

“吵完架后我心不好，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了顾铭，就顺便一起吃了，吃完饭我就回去了。”他抿了一，“你可以去查我的行车记录仪，一吃完饭我就跟他分开了。”

这些原因解释起来都太复杂了，尽都是事实，可说来的话反而就像借了。

《飞鸟集》上面的告白，侣款式的袖扣，这两个都是顾铭送给他的礼，更是他“轨”的证据。

顾铭是他的直系学，他们在工作上很合拍，有些没有办法跟纪如斯说的工作上的事，顾铭都很能够理解他，还能够给他提供建议和帮助。

理智一讲，方岚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他自己的行为。太幼稚了，幼稚得让人发笑。他当时是觉得没什么，就只是吃几顿饭而已，当顾铭对他主动的时候，他会故意冷落他——他不想真的跟他发生什么关系，事实上他们一起吃饭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我”方岚竹可以否认，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是汉语言专业的纪如斯不到的事。

“这就是原因？你就用这样的方式？”纪如斯的脸上难以置信的表，这是他认识的方岚竹会的事吗？

“那是——”方岚竹哑然，不得不向他解释:“那是我为了向你搭话而寻找的借我以为你会更喜文艺一的对象”

“我真的没——”

“是”

“没有这个必要，我朋友跟我说你们不止一次在那里一起吃饭了。”纪如斯摇了摇，“就算如你所说，你不喜他，那么在明知他对你有想法的况，你还给他机会接近你——你在吊着他，跟他玩暧昧，是不是？”

“但是当我知你要跟清义合租的时候，我无法控制自己心的嫉妒。”

而故意和顾铭玩暧昧，也是在纪如斯向他提要搬去之后。他不希望纪如斯离开，又找不到理由

“我们吵完架的那一天，你跟谁去了？”纪如斯突然问。

方岚竹闭了闭，“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清义，从第一见到他我就知我不喜他，因为我嫉妒他，这想法很莫名其妙，我知，可我控制不了这绪。”

“除了这个，我还在衣柜的屉里看到了一对袖扣，那也是顾铭送给你的吧？你不会买这些东西，我也不会。”

可笑的是，他从没有翻开过那本书，也没有佩过那对袖扣。

“我没有这样想！”方岚竹连忙否认，“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知”他

“我不知”方岚竹的脸开始发白。

方岚竹的声音变得有些异样，语气也变得鲁了一些。

“你离开我家之后，我很不安。”方岚竹艰难地说，他那些难以启齿的心思像沟里的蛆虫，一旦见光就会让他受到灼烧一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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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方岚竹也想不来自己是为了什么了。

如果仅仅是一起吃饭，那并不能说明什么，一起加班的同事一起吃晚饭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偏偏

“你为什么要这样？”纪如斯问他。

，“可是你以前和我说过你最喜的诗人是泰戈尔。”

“我查了一，那个袖扣有一个侣款式，如果你跟顾铭没有什么，他为什么会送你这个？”

纪如斯不解，“那这跟你轨有什么关系？难你想说你故意接近顾铭是因为我没有跟你同居？”

方岚竹避开他的视线，缓缓:“我想应该是让你更在乎我一。如果你发现我不再经常陪着你，你会不会更粘我一？”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我也同你这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