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换命。”“不错,就是以命换命,怎么样,你愿意?”宁忘:“你告诉我这些,不就是希望我这么吗?”苍幽完全不在意小心思被拆穿,坦然:“当然,毕竟他两截骨都是因你而送,当然得你来救他。不过你可以尝试着找不息山要回骨,说不定他们会还给你呢?”宁忘自然会这么,但总觉得希望渺茫。他修书一封,寄回了不息山,等待回信的时间里,他还是了最坏的打算,问起苍幽要怎么用心血除丝。苍幽:“这件事要和他亲密无间的人才能到,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法,只需你与他同房时趁他沉迷之际,将那东西贴在他的,就能除丝。离的丝会再找一个容,彼时你就是最好的容,丝你的里,会与你的心血缠斗,痛苦无比。这个办法不是一朝一夕能达成,可能数年,数十年,所以我会说你要承受无边苦痛。”宁忘看向依然昏迷不醒的迟归,心并不觉得如何难受,既然他这条命都是迟归救回来的,那他再用来还他一命有又何妨。 于不息山的消息很快回来了,不宁忘所料,迟归那截骨已经被用掉了。原来是因为惘月这些年修炼愈发滞,常常闭关也无甚大用,迟归的骨正好可以解她困境,于是陆之宜回到不息山后便不停蹄的用了。骨这条路走不成,他们只能走燃烧心血这条路了。宁忘坐在屋中沉思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后让人叫来苍幽。苍幽如今没了禁制,可谓逍遥自在,时而界醉酒,时而人界各地游玩,要找到他,着实废了一番功夫。等他现已是三天之后,他一看宁忘两手空空,就知骨没要回来,也不多说废话,抬手幻化一件事。一黑玉打造的笔,不知是用何等动的发制成,那鼻尖竟还蠕蠕而动,令人恶寒。苍幽径直走到桌边,翻过一只茶盏,伸一手,那手上蓦地现一伤,鲜血茶盏里,占了个底。收回手,伤又自己消失了,他看向呆站在原地的宁忘:“过来吧。”宁忘走过去,边走边看见他把笔放盏中,只见那笔若有生命一般,贪婪地净了碗中鲜血,洁白的笔尖瞬间变得红。苍幽:“伸手来。”宁忘把右手伸过去,苍幽住他的手就开始笔。不多时一红的诡异的符文现,这东西像个字符,但从某些角度又像一只角低垂尾上挑的睛。宁忘问:“这是什么?”苍幽:“引印,用他可以丝。”就在苍幽说完这句话时,那引印就消失不见,苍幽解释:“它已经隐你的,届时你只需用一句咒语就能唤醒。”
宁忘:“什么咒语?”苍幽看着他,:“以我躯,化为皿。以我魂灵,化为路引。换业障,以死明志。“你必须要以大的,愿意为他去死的意念,才能让丝相信,才能愿意被你引渡。”闻言,宁忘握了握掌心,没有过多表,也没有过多言语。苍幽盯着他,似乎想要看穿他整个人,想看看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可惜没有,这个人怎么看都淡定得很,无论他如何渲染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惨无人的死,他都平静的接受了。真的有人愿意为了另一个人去死吗?他忍不住自己问了:“你当真愿意为他去死?”宁忘垂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当初阿迟骨知会痛吗?”苍幽不解:“当然,我这个人不喜拐弯抹角,所有利弊都会告诉他,你为什么这么问?”但没等宁忘回答,他就想明白了。知会痛,依然义无反顾。知会死,也肝脑涂地。“你们人与人之间的当真有那么重要?”宁忘:“这事如何,你应该早就知了吧。白帝少昊愿意以死成全墨枝的仇恨,那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有多重要了。”苍幽却:“我只是觉得很愚蠢,自己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别人的死活?”宁忘笑:“你要是真这么想,就不会帮我了。”苍幽看向远方,视线不知落向何:“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幻境,让少昊再封印我一次罢了。”就当是这样吧,宁忘但笑不语。有苍幽的护持,骨很快装了回去。赶走所有人,宁忘就守在床边,等待着迟归的苏醒。迟归睁开看到宁忘的一瞬间,红瞳之中就闪过一丝鹫,宁忘没反应过就被摁在床上,而后听到他恶狠狠:“师尊,你还想逃吗?”宁忘伸手搭在他肩上,努力装自若的样:“阿迟,师尊不逃,师尊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迟归中闪过一丝疑惑,片刻后被恨意取代:“你骗我!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还会有第二次的!”宁忘搂着他,不停地:“不会,不会的,相信我……”可是,已障的迟归本听不其他的了,他昏迷前宁忘的抗拒不停在脑海里放大,他始终觉得,宁忘会离开他,会因为其他人而离开他,这让他不能接受,只能用最原始的状态去占有这个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切会这个人是在他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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