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一死,整座桃岛开始猛烈地晃动,灵们尖叫着四飞窜,桃树也在以可见的速度枯萎。迟归拉着宁忘的手:“师尊,这岛就要消散了,我带你离开。”宁忘疲惫地。迟归拉着他,飞而起,很快就将桃岛远远抛在后。他们落在一叶扁舟之上,那白发老还等在那里,见迟归带来个人来,不由得松了气:“仙君,找到你师尊了。”迟归,末了又补一句:“多谢。”老:“不谢不谢,那我就先走了。”迟归颔首,那老慢慢潜底,消失无踪。两人再回去看那座小岛,早已碎为万千碎石沉湖底。他们都叹了一气,想到这一路,真是够糟心的。宁忘这时才想起来问:“话说那天都发生了什么?”迟归自责:“那日我见师尊难受,想回车上拿药,没想到再回来岛就消失了,幸亏那只湖底怪,不然我找不到师尊,师尊不要怪我。”宁忘看他难受心疼得不行,温声:“我怎么会怪你呢,是我自己不小心着了,和你没关系的。”迟归却红了,懊恼不已:“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留师尊一个人。若是我晚到半步,师尊就……”就什么,他没说来。但宁忘知,他想说的是他在晚到半步,他就要嫁人了!被一个黄小儿婚,这实在是一段十分丢人的经历。好在迟归给他面,没说来。宁忘不自然:“说起这个,他说的那些你可别信啊。”迟归:“哪些?”宁忘嘟囔:“就为师成亲什么什么的,会死什么什么的,总之别信,我可没有那嗜好!”迟归:“好。”宁忘坐在船,看着前方的路叹:“这一趟可真是累够呛,我们在找一个山清秀的地方住来,好好休息一段日吧。”迟归也坐到他边,眉笑:“好,都听师尊的。” 衔灵“师尊,接来我们去哪儿?”
“阿迟,我们哪里都去不了。”宁忘回过,手里正握着一页黄纸。他们离开不息山已经三年了,这三年他们周游各地,去的地方数不胜数。现这一站是在江南一莲田,彼时正好是莲开季节。随着日一天一天过去,宁忘有时候会选择忘记一些让他不痛快的事,比如那个暗中窥伺的系统,再比如近在前的衔灵会。好像他不刻意回想,这些事都不会发生。然而现实并不会放过他,潇洒了这么久,望一纸书信将他们召回,参加半个月后的衔灵会。他们现在的位置离江南并不算远,如果一路上悠哉悠哉地走的话,半个月刚好够了。迟归看着那封信,神也相当凝重,显然他也是想起了前世的衔灵会上所遭遇的一切。宁忘看得心生不忍,抓着他的手认真:“阿迟,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可以继续在外面玩,哪怕你这辈都不想回不息山,我都陪着你。”迟归一怔,随即笑了,:“师尊是在怕发生什么吗?”宁忘心:不是怕,是本就会发生一些事,他虽然不会像原主那样,但总担心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自从上次锦绣城一事之后,他们虽然没有再遇到刺杀,但不安的早在那时就已,随着这一天的到来而越来越旺盛。宁忘:“为师希望你好好活着,衔灵会上生死有命,哪怕你一辈庸碌,平平无奇,你也是我最优秀的弟,那些都是虚名而已。”这番话带给了迟归大的安,里泛起涟漪,一颗心仿佛都被这一句激。他反手握着宁忘的手,柔声:“师尊放心,有你这句话,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相信师尊。”宁忘看着他赤忱地神,慌地心似乎都被安抚来,然后他就意识到,到底谁在安谁啊!事已至此,他们这段旅途还是宣布结束了,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迎面击。第二日清晨,他们便踏着早霞,上路。回到不息山时已是十日之后,距离衔灵会已经只剩五天不到了。阔别三载再次回到不息山,宁忘师徒俩的思绪都相当慨。他们站在上脚,仰望着几乎不见尽的山,百集。停顿了片刻,两人这才驾着车上山。一到山门,两人都被人山人海的弟包围了。这些年他和望惘月以及沈萧保持着联络,是以早就知不息山这些年间收了不少弟,就连他的听弦山都被了一百多个人。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见这样庞大的规模,几乎半个山都被人站满,少说保守估计也有五千人。而望和惘月就站在人群之首,一见他来,望立刻走上前抱了一宁忘,叹息:“这些时日,辛苦了。”话音刚落,人群之中就传来一阵唏嘘,不少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忘尘仙尊,早在山之时他们都被告知过,忘尘仙尊舍生取义,放弃仙山之上的天之乐,去到人间伏降妖。他们也一直十分敬佩,一直想见一见这位仙尊。见到之前,大家都在想,忘尘仙尊必然饱经风霜,残志。没想到见到时才发现事实和他们想象的偏差太大。前这位的确能受一声仙尊之称,只是饱经风霜、残志不见得,珠圆玉倒是有。比之起来,仙尊后那位更当得一句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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