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可能预知未来发生的事,除非和他一样是重生,除非,这个人上有什么东西能预知未来,无论是什么,对迟归而言也是威胁。想到这里,他的中闪过一丝困惑,真的是威胁吗?可自他重生以来,从前的污蔑、冷、不公,他没受到半,受到的反而是……温?迟归抬起手,手中一团红灵,打去,宁忘就会死在他面前。可他又想起自己跌落擂台后,对他担忧之的宁忘,为他疗伤的宁忘,明明很怕蛇,却愿意为了他,忍着殊死搏斗的宁忘。仔细想想,宁忘确实没说假话,他一直都挡在自己面前。一想到这些,那只手就迟迟不能落。他何时成了犹豫不决,心生怜悯的人?他看着宁忘无知无觉的脸,手腕一转,红灵转为白,随后毫不犹豫的打他的额。中刹时白光大盛,迟归闭上睛,前闪动着无数画面。他施展的,是一失传的上古秘术,名为“溯河”。用此术可以追溯任意一个人的前尘往事。迟归此刻与宁忘意识连接,这个时候会痛他所痛,忆他所忆,思他所思。因此他现在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痛得厉害,竭力忍耐着,在宁忘的记忆里徜徉。他看到宁忘吃力的背着他走在黑暗的地中,看到宁忘抱着昏迷的他说“谁让我喜你呢”,看到宁忘为了保护他自己被碎石砸得惨不忍睹。他看到更远之前,不息山弟检,他在最后一刻跌落擂台,那时他本以为宁忘在看沈萧,现在他才知,宁忘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他的上,看到他摔后立刻飞过来。他看到自己被鞭打时急切赶来的宁忘,替他挨一鞭的宁忘,为他查明真相辩驳的宁忘。忽然,记忆戛然而止,停留在宁忘从树上落的地方。迟归皱了皱眉,正想仔细再看接来的记忆,前的画面却突然破碎,前重归黑暗。就在迟归以为记忆结束了时,前的画面变了。他轻轻“嗯?”了一声,困惑的看着前的场景。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光怪陆离的世界,似乎是阁楼,但和他认识的阁楼完全不同,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东西。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接着他看到了更令他震惊的东西,他看到了宁忘,不,又不完全是宁忘,这个人和他熟知的宁忘有九分相似,余的那一分在于他的睛。这个“宁忘”的睛上架了一副类似于琉璃镜的东西,一双睛温和而清澈,笑得时候总带着那么缱绻意味,不像真正的宁忘,笑与不笑总是有一孤傲睥睨之,而且是短发,着装也和他的大有不同。他看着宁忘在一个会发光的盒上看着什么,然后大喊:“卧槽!真不把男二当人看,看我迟归黑化怎么收拾你们!”他在看的,竟然是他的人生经历,是他前世的经历。他看到最后自己死在雪山之巅,沈萧的剑。迟归觉心窒得发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屏障。
他看到宁忘泪满面,一边敲打着什么,一边说:“这他妈也太惨了,不就是被抢走气运的男主角吗?”迟归痛他所痛,思他所思,心备受煎熬。原来,也会有人为他惋惜,为他打抱不平。原来,也会有人想要拉他一把,拖他泥泞渊。“你究竟是谁,来什么?”原本只是一句空问,不曾想竟然真的会得到答案,他听到前这个“宁忘”:“我叫宁忘,我为你而来,我想来救你。”救他……宁忘幽幽睁开睛,前竟然一片清晰,亮如白昼。他尝试动了动,慢慢坐了起来,他受着的况,转了转脖,有酸痛但还能忍受,他又动了动手臂,好了很多,其他地方也是,虽然没有正常况那般舒适,却也不觉得痛苦不堪,看来迟归最后还是没有杀了他,反而给他治了伤。这么想着,他觉得后背仿佛有一灼的目光在看着他。他缓缓回过,正对上迟归的双。迟归此刻正坐在一张石桌后,宁忘也才发现,他躺的竟然是一张石床。迟归经历过一遭,对这地早已熟悉非常,自然知什么地方安全,什么地方能让他们好好休整不被打扰,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迟归本人,他一手托腮,一手在石桌上捻着什么,那双睛却一刻不眨的笑盈盈的看着宁忘。怪就怪在这里,这暗带调笑的神怎么会现在迟归上,而视线所及之,还是他?为了确认这一,宁忘往左边坐过去一,迟归的视线也随而至。宁忘又往右边坐过去一,结果同上。仿佛是看不去他这些举动,迟归放托腮的手:“什么呢,师尊。”这一声“师尊”喊得与以往不同,不同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一阵骨悚然。迟归忽然起,几步走过来靠近他,:“师尊觉得如何,可还有不适。”宁忘有想要往后缩的望,他压这望,:“没有,好很多了。”迟归:“那弟就安心了。”安心?安什么心,不是应该更不放心吗?怎么回事,难不成受个伤,脑都坏掉了?我可是你只恨不能剁成碎片的师尊啊!突然这么亲近,莫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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