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笙眨眨睛,不由想起了那晚,安王最后离开前,那句意味的“八弟生之时,被疑血脉不纯”。
萧闻澜看钟宴笙兀自沉思着,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臂,苦着脸:“小殿,你别学我哥想什么都闷在心里啊,求你陪我说两句吧,我都快吓死了,现在也不知外面是个什么况,明早迎接咱们俩的会不会是两杯鸩酒啊……”
钟宴笙摇摇,认真地给搞不清楚局势的萧闻澜解释:“不会,哪怕他们攻了京城,若是哥哥回来,他们也很难守住,所以他们会留我们,威胁哥哥。”
钟宴笙垂着睫,听他絮絮叨叨,突然不解问:“景王和安王为什么会牵扯到一起?”
萧闻澜愣愣地:“安王……啊,那是安王吗?他从前太没有存在了,我都忘记他什么样了……我记得安王好像跟景王说了声‘别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在他边就好了。
裴泓从不提及自己的母妃,以至于钟宴笙总是忘记他的母妃仍然在寺庙里清修着。
但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裴泓已经在钟宴笙这里丧失了信任,安王更是一开始就没几分信任的。
钟宴笙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趴到桌上:“还剩气呢萧二少。”
钟思渡第一句“人在一方天地”的囚,也是在提醒他,整个京城在叛军和景王亲兵的围拢,成了一个大的牢笼。
景王看着就不是甘居人的,安王隐忍多年更不可能,这俩人现在合作,到最后不还是会打作一团吗?
现在想来,安王应当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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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景王血脉不纯,那后果……是很可怕的,包括他和他的母妃,没有人逃得掉,更何况他还是老皇帝看中的人。
钟宴笙也是被钟思渡提醒之后,才满背冷汗地惊觉,叛军迟迟没有发动总攻,景王了京后也迟迟没有动作,是有原因的。
当年京城大旱,不止是刚生的裴泓被送,连景王的母妃也被迫去了千音寺苦修。
萧一定会抱着他安抚他,告诉他谁敢欺负他就杀了谁。
他们忌惮着萧手中的兵权,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拿京城。
他想到中午听到安王说的“禁”等话,再看看对面的少年惨白的脸,哽了一,没把那些话说给钟宴笙听,隻:“还好他们看起来有什么矛盾的样,联盟并不牢固,不然京城明天就失陷了……”
萧闻澜也跟着趴到桌上,一脸愁容:“这可怎么办啊,景王和安王是一伙的。”
萧闻澜正六神无主,见到他这样,吓得赶忙端茶倒递帕:“小殿、小殿,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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