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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泓哈哈一笑，合起扇，悠悠笑：“无妨，他应得的。”

要是当初能找到这个所谓的密……太妃说不定就能救来了。

到底是在皇位上稳坐了几十年的人，哪怕钟宴笙厌恶他，也不得不承认，老东西的心实非常人能比。

“是！”

钟宴笙：“……景王殿，是不是有太损德了？”

听到脚步声，裴泓转过，看到是钟宴笙，嘴角才习惯地挑起笑，摇摇扇调侃他：“小笙大忙人，怎么还有空过来了？”

钟宴笙脚步一顿，看了埋不语的田喜，朝裴泓笑：“今天初一，我过来关照陛。”

钟宴笙不太指望能在老皇帝那儿探听什么，这老东西哪怕落到如今的境地，浑污糟、被乌香折磨，嘴里也没几句真话。

钟宴笙刚睡醒，蔫蔫的发着困，思考的样想在发呆，隔了会儿才：“空来风，未必是假，你派人动作小心，在里四查一查。”

到养心殿的时候，钟宴笙还没跨去，就先见到了两个人。

想到萧，钟宴笙的睫颤了两，眶几乎立刻就了，鼻尖也酸酸的，向来的黑眸的，浮上一层薄薄的泪光。

他的手指尖冰凉凉的，和萧带着薄茧的手指觉不一样，萧格外怜惜地抚过钟宴笙的髮脸颊时，他总是会很安心。

裴泓忽然上前两步，伸手碰了他清瘦的脸，低叹一声：“又瘦了许多。”

钟宴笙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小小声：“算了，大过年的，也不是什么急事，我就不这事了。”

时，他们没能找到所谓的密。

钟宴笙眨了眨，把底的泪雾眨去，认真地：“景王殿，就因为我生在富贵锦绣堆里，大难临前，更该履行我的职责。”

那副有些委屈的神态格外惹人怜，裴泓收回手指，嗓音低柔：“小笙应当被人好好护在锦绣堆里，不当这么劳神伤的。”

“传来，我梳洗一去养心殿。”

卫绫来得太及时了，钟宴笙又退了一步，迎着裴泓黑的眸，维持着绵绵的调：“景王殿，我还有事，先去忙啦。”

是田喜和裴泓，田喜埋着，不知在说什么，裴泓大概是宿醉未清醒，神和昨晚冷冰冰的样还有些像。

“巧了，我也是来尽孝的。”裴泓耸耸肩，“可惜，陛还没醒呢，要不试试把雪他后领里，看看能不能把他冻醒？或者在他髮上一把火？”

正说着，卫绫从外面跨来，低首一揖：“小主，城外的叛军有异动，几位阁老与兵尚书求见。”

田喜也在用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