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澜都愣了一。

钟宴笙：“……”

这么多年混吃等死，萧闻澜也的确很成功地把自己养成了个让人放心的废。

钟宴笙耳朵都要炸了，见裴泓还想再敲一萧闻澜，赶忙阻止：“别、别欺负他了，景王殿。”

萧闻澜歪倒回去，呜呜呜哭得更伤心了。

他在老皇帝底，无论为了萧还是为了自己，都只能当个废。

萧闻澜就算了，景王喝醉了竟然如斯可怕。

裴泓平日里那么笑又洒脱的人，醉了倒是很安静，眉目瞧上去甚至有些冰冷，与往日截然不同，被萧闻澜抱过来，冷漠地把他用力一推。

“我哥、嗝，待我好，我知，可我是个不争气的废……我让我哥失望了。”

当年萧替萧闻澜喝毒酒，后来又离京去打仗，萧闻澜被留在京中，被老皇帝养得隻知吃喝，但他也只能只知吃喝。

景王闷声不吭的，却站着不肯走，醉后那双睛失去了以往的笑意，定定望着钟宴笙，仿佛有很多话想说。

也不知是不是裴泓听了钟宴笙的话，低看了看他的手，放扇不敲人了，但又冷冷吐一声：“闭嘴。”

说着说着，竟然趴在桌上，抱着裴泓呜呜呜哭起来。

钟宴笙耐心等了会儿，以为他要说什么，裴泓却又自顾自低，趁着钟宴笙不备，又咚地敲了旁边的萧闻澜。

萧闻澜嗷嗷哭得更厉害了。

萧闻澜：“……”

这俩人没完了，钟宴笙脑里嗡嗡的，虚弱地捂着耳朵朝外面喊：“卫绫！卫绫，快、快派人把这两位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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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杯不醉的裴泓居然也喝醉了，萧闻澜更是醉醺醺的，大着：“我早就……看来了，我哥待谁好，很明显的，小殿好厉害，已经会这么多事，能、能跟我哥一样，主持大局了。”

然后脑袋就被对面裴泓用扇敲了一，咚的一声。

萧闻澜哭得震天响。

萧闻澜倒是好搞，虽然哭天抢地的，但一扶就走，十分听话。

萧闻澜被裴泓一凶，不仅不闭嘴，越哭越有劲。

钟宴笙对这两个醉鬼无奈极了，好在裴泓敲了把萧闻澜后，好像是满意了，合地跟着往外走去。

钟宴笙看他哭得伤心，伸手摸了摸萧闻澜的脑袋，试图安他：“不要哭啦萧二少，你堂兄其实更希望你能安稳度日，他对你没有那么多期待的。”

萧闻澜还没那么缺心，萧的耀已经灼伤了老皇帝的睛，他要是也表现什么，他和他哥还要不要命了？

裴泓冷冷：“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