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不清砍死他的，到底是随同作的叛军，还是皇城的卫兵。

虽然其他人看不见，但是被当着几个人的面抓着脚踝，还是让钟宴笙耳尖有红，使劲了，没来，正想再踢萧一脚，就听到了一阵沉重滞缓的咳声。

钟宴笙轻快晃着的小一顿，萧也松开了他的脚踝，抱着手看向榻上。

枯瘦如柴的老皇帝死气沉沉的躺在床榻之上，似乎是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听到了展戎的汇报，才终于忍不住发了声音。

老皇帝呼好像很费力，呼哧呼哧的，直躺在床上，像是想要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

钟宴笙安静地看他挣扎了会儿，才用那把柔的嗓音为他解释：“方才给你看过了，你好像有太着急，中偏枯之疾，半不遂啦。”

声音轻飘飘的，却每个字都沾满了恐怖意味。

老皇帝的脸泛着铁青，嗬嗬开了几：“田、田喜……”

钟宴笙微笑着：“田喜公公不适，在歇息呢。”

德王意图效仿太也就罢了。

连胆小怯懦的田喜也倒戈了？

老皇帝猛然一呛，脑里突突发胀气血疯狂翻涌的觉又冒了来，一血腥气从蔓延到中，好半晌，才沙哑着嗓音冷笑：“好、好得很，一个个都……背叛朕！”

“你有什么值得他们忠诚的地方吗？”钟宴笙的语气冷来，嗓音压那丝音里的绵，清亮冷冽，与往日全然不同。

守在门边的展戎不由看了看钟宴笙。

嘶，跟主混久了，连小公都变得好可怕哦。

钟宴笙其实是很愤怒的，在萧到来之前，他已经握住了匕首，盯着老皇帝的咽了。

要不是还有些事，需要这老东西吐来，他已经手了。

这老东西造了那么多孽，死先皇后，害死他爹娘，给萧毒，烧死整个东的人，吊死定王府的人，连顺帝与康文太的死也十有八九是他的手。

让他一了百了，太便宜他了。

他眶微微泛红，抓了袖里的匕首，手指都在发抖，随即就到一隻手伸过来，裹住了他轻轻发颤的手，带有一安抚意味。

钟宴笙的咙有些发堵，隔了会儿才一气，了鼻：“卫绫，你们去，守在门。”

卫绫垂首应声，转过时，有些恍惚。

竟当真有了这么一日，能大仇得报，告太、太妃与诸位兄弟的在天之灵。

老皇帝的已经失去了半边知觉，在床上动弹不得，见着萧提着剑跟钟宴笙走过来，瞳孔剧烈地收缩，嗓音已经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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