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过得也不算快,因为周围的人还是这些,大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赶路在走向人生的一个个阶段,本质都是没有变化的。
就比如已经研三的季竣棋还在被亲妈训。
可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比如季祈和季柏衍的关系——从火不容到如今的齿相依。
季竣棋走之前还瞥到他们其中一张床上有两个枕,而另一张床直接堆了很多行李杂,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也可能是先这样放着吧,哪有放着两张床不睡偏偏挤一张床的,结合之前中那次他们没一起睡一张床,季竣棋便觉得他们这次肯定也不会再睡一起,便没再多想。
房间又只剩他俩,季祈没忘再提醒季柏衍,“你也该多让让竣棋,毕竟是你弟弟。”
季柏衍也不知听没听去,着季祈就亲,季祈被亲得莫名其妙,连把人推开。门还只是半掩着,属实给季祈吓了一。
谁知季柏衍现学现用:“哥哥,你也该多让让我,毕竟是你弟弟。”
这个时候还觉得这样耍无赖打算蒙混过关的季柏衍可的季祈觉得自己是真正无药可救了。
回来这天是大年二十七,还有几天才除夕,他们便用从城里买了带回来的东西装饰老房,并一起大扫除。季祈踩着椅上去窗台,木椅陈年失修,椅脚颤颤巍巍,他想着扶着窗台应该没什么事,却因为要去够差一才能到的地方,一不留神椅歪斜,他便摔了来。好在季祈反应快,借力了一,原以为能完地站稳,但他忘了地上都是刚刚从窗台上转移的东西,被件一阻碍,反倒绊着崴了脚。
好在季柏衍就在旁边,看到得及时,扶住了崴了脚踉跄着要再摔的季祈。一瞬的疼痛让季祈有些站不稳,季柏衍脆将他打横抱了房间坐,然后去拿理扭伤的东西。
季祈静静地等着,突然回想起刚刚那一幕还是觉得好笑,都多大人了还能闹这一。
刚崴了的脚最好还是先冰敷,可这大冷天的,本来就冷,拿着冰块更是受不了。
可季柏衍却拿着简单制成的冰袋给他轻轻着脚踝,手指被冻得明显变红了许多。
“好了,直接压上面就好。”
“没事。”季柏衍顿了顿,“哥,以后除了被我抱着去够,其他时候都别了。”
季祈知季柏衍是担心自己,可是他又觉得自己怎么什么也不好,之前削个苹果也能到手,现在个窗都能崴到脚。
这样想着,话说都变了味。“你嫌弃我什么都不好。”尾音里还带着委屈。
季柏衍本来还有严肃地在说这事,他是真的不想看到他哥受伤,结果被季祈这句话给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哥,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季祈闷闷地应着。
他俩闹别扭的方式倒是很像,只会闷闷地应着。
季柏衍想了想,把刚刚的话换了个方式说,“那以后这些的时候得有我在你边,好吗?”
“你这和上句话有什么区别……”
“抱没抱的区别?”
两人相视一笑。
季祈突然反应过来第一句话里的私心,“等等,你解释什么叫以后都得你抱着才可以?”
“字面意思。”季柏衍无辜耸肩。
季祈轻轻锤了一季柏衍,后者因为蹲着而重心不稳大幅度地往后倒,一只膝盖跪地上才没摔倒。
膝盖磕到地上发声响,季柏衍一副吃痛的样,微微皱了眉。季祈赶忙让他坐上床,凑近要去看他的膝盖。
季柏衍抓准机会,偷亲了季祈的脸颊。
季祈这才反应过来痛是假的,为了偷袭是真的。
可他总是拿季柏衍没办法,突然沉寂来,刚刚的委屈其实没有消除,“为什么你什么都能好?”
“因为这样才能泡到你。”
“不正经。”季祈故意,“所以之前那么招女孩喜是吧?”
季柏衍知了,他哥今天就是故意来找他茬的。
“哥,我只对你这样。”季柏衍使用杀手锏,“你可以什么都不会,只依赖我就好了。”
季祈咬咬,他何尝不知这个理,他只是想……
“我也想被你依赖……”
季柏衍愣了一,他是没想到季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后侵略式地靠近季祈,“哥,我要是真依赖起你来,你承受地住吗?”
季祈对上了季柏衍如狼似虎的睛,瞬间明白了什么,可后者还在说,“我是会不想让你见任何人的,天天只能和我见面,只想把你关在屋里永远不放你去……”
季祈忙捂住季柏衍的嘴不让他继续说去。他知错了,有些事还是不要求的好,虽然他真的很想一个被依赖的哥哥。
季柏衍刚刚装冰袋的功夫,就来问要用来什么。没一会大家都知季祈窗扭到脚了。
看到季柏衍忙前忙后倒腾,骆歆不禁叹,“柏衍大了很多啊,都能照顾哥哥了。”转而看向一旁的季竣棋,“就你个乖乖还是个宝宝,衣服还整不清楚,就这样还能有女朋友呢。”而后冲郁嫣玩笑:“嫣嫣,你可想清楚了啊。”
郁嫣接收到季竣棋求助的神,笑:“竣棋已经步很多啦,慢慢来吧。”
季竣棋有人撑腰后底气多了不少,“就是嘛,我已经在学了,妈你不能求太多……”
他们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现在院里晒太嗑瓜聊天,骆歆又提到,“柏衍这肯定很抢手,一看就是会贴老婆的那一型。也不知谈对象没。”
季竣棋摇:“那家伙绝对没谈,谈了哪里还会回来过年?”照季竣棋对季柏衍的印象,谈个恋就得让全世界都知的仗势,现在这状态绝对是没谈的。
郁嫣反驳:“可我怎么觉得是谈了的呢。”这照顾人的架势,绝对是谈对象谈来的。但郁嫣对季柏衍也不是很熟,不好多说什么,但第一直觉就是这样的。
夜,乡总是更冷些。
季祈的扭伤没有很严重,如今已经看不来红,泡了脚躲被窝里。季柏衍就像个会自发的电炉,有了他,季祈再也不怕手脚会冰。
可能因为突然换床睡有些不适应,季祈天还没亮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也不知几了,但能受到外边一黎明的微光。他恍惚地一时不知现在是在梦里亦或是在过去,因为二那会也是大概这个时间,在这个房间,即将起床上山去送走爷爷。
可那会他旁边睡的是四仰八开的季竣棋,借着窗帘隙透的黎明的一光,直觉告诉他睡在他旁边的是季柏衍。人在朦胧迷糊的时候,总是把现实和过去混淆参杂。季祈此刻便是如此。
带着过去的那份心境,他轻轻锤了季柏衍,梦呓似的糊着:“讨厌鬼。”但他又往季柏衍怀里凑了凑,因为很温。
季柏衍其实也睡不太踏实。到底是张单人床,他们两个都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睡还是有挤的。但冬天和人在被窝里拥抱一起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所以床的问题他们便先忽略不计了。
他受到自己貌似被捶了,然后旁的哥哥喃喃几句又往自己这边靠,他便顺势拥其怀,抱得更了些。
冬日凌晨,他们自成一片洋。
准备着准备着,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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