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你这和上句话有什么区别……”
“抱没抱的区别?”
两人相视一笑。
季祈突然反应过来第一句话里的私心,“等等,你解释什么叫以后都得你抱着才可以?”
“字面意思。”季柏衍无辜耸肩。
季祈轻轻锤了一季柏衍,后者因为蹲着而重心不稳大幅度地往后倒,一只膝盖跪地上才没摔倒。
膝盖磕到地上发声响,季柏衍一副吃痛的样,微微皱了眉。季祈赶忙让他坐上床,凑近要去看他的膝盖。
季柏衍抓准机会,偷亲了季祈的脸颊。
季祈这才反应过来痛是假的,为了偷袭是真的。
可他总是拿季柏衍没办法,突然沉寂来,刚刚的委屈其实没有消除,“为什么你什么都能好?”
“因为这样才能泡到你。”
“不正经。”季祈故意,“所以之前那么招女孩喜是吧?”
季柏衍知了,他哥今天就是故意来找他茬的。
“哥,我只对你这样。”季柏衍使用杀手锏,“你可以什么都不会,只依赖我就好了。”
季祈咬咬,他何尝不知这个理,他只是想……
“我也想被你依赖……”
季柏衍愣了一,他是没想到季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后侵略式地靠近季祈,“哥,我要是真依赖起你来,你承受地住吗?”
季祈对上了季柏衍如狼似虎的睛,瞬间明白了什么,可后者还在说,“我是会不想让你见任何人的,天天只能和我见面,只想把你关在屋里永远不放你去……”
季祈忙捂住季柏衍的嘴不让他继续说去。他知错了,有些事还是不要求的好,虽然他真的很想一个被依赖的哥哥。
季柏衍刚刚装冰袋的功夫,就来问要用来什么。没一会大家都知季祈窗扭到脚了。
看到季柏衍忙前忙后倒腾,骆歆不禁叹,“柏衍大了很多啊,都能照顾哥哥了。”转而看向一旁的季竣棋,“就你个乖乖还是个宝宝,衣服还整不清楚,就这样还能有女朋友呢。”而后冲郁嫣玩笑:“嫣嫣,你可想清楚了啊。”
郁嫣接收到季竣棋求助的神,笑:“竣棋已经步很多啦,慢慢来吧。”
季竣棋有人撑腰后底气多了不少,“就是嘛,我已经在学了,妈你不能求太多……”
他们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现在院里晒太嗑瓜聊天,骆歆又提到,“柏衍这肯定很抢手,一看就是会贴老婆的那一型。也不知谈对象没。”
季竣棋摇:“那家伙绝对没谈,谈了哪里还会回来过年?”照季竣棋对季柏衍的印象,谈个恋就得让全世界都知的仗势,现在这状态绝对是没谈的。
郁嫣反驳:“可我怎么觉得是谈了的呢。”这照顾人的架势,绝对是谈对象谈来的。但郁嫣对季柏衍也不是很熟,不好多说什么,但第一直觉就是这样的。
夜,乡总是更冷些。
季祈的扭伤没有很严重,如今已经看不来红,泡了脚躲被窝里。季柏衍就像个会自发的电炉,有了他,季祈再也不怕手脚会冰。
可能因为突然换床睡有些不适应,季祈天还没亮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也不知几了,但能受到外边一黎明的微光。他恍惚地一时不知现在是在梦里亦或是在过去,因为二那会也是大概这个时间,在这个房间,即将起床上山去送走爷爷。
可那会他旁边睡的是四仰八开的季竣棋,借着窗帘隙透的黎明的一光,直觉告诉他睡在他旁边的是季柏衍。人在朦胧迷糊的时候,总是把现实和过去混淆参杂。季祈此刻便是如此。
带着过去的那份心境,他轻轻锤了季柏衍,梦呓似的糊着:“讨厌鬼。”但他又往季柏衍怀里凑了凑,因为很温。
季柏衍其实也睡不太踏实。到底是张单人床,他们两个都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睡还是有挤的。但冬天和人在被窝里拥抱一起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所以床的问题他们便先忽略不计了。
他受到自己貌似被捶了,然后旁的哥哥喃喃几句又往自己这边靠,他便顺势拥其怀,抱得更了些。
冬日凌晨,他们自成一片洋。
准备着准备着,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
季义宽掌厨,骆歆帮忙准备菜,熟练地烧柴火。老家也是有电磁炉的,但很多菜要同时一起,便将柴火灶一起打开了。季竣棋和郁嫣在折金元宝,到时候拜拜要用。季柏衍和季祈去集市买烟爆竹,再买一些日用品补贴家用。各忙各的,朝着同一个目标奔赴,那就是过年。
用柴火灶的焖豆腐香飘万里,买完东西回来的季祈在门就闻到香味。
然后了些前几天准备的时候就包好了的饺,现在煮的这些也只是中午吃的。晚上的材他们刚刚买回来,必然是一顿丰盛。
吃饭时,季柏衍嘴角好像沾到了些什么,季祈看到便直接上手帮他掉了。
很自然的一幕被郁嫣看在里,她莫名想到了一段俗话——如果我们是一般关系,你发了,我便只会提醒你自己整理;但如果我你,而你恰好也我,我就会直接伸手帮你整理。
思绪被季竣棋拉回,他帮她把发撩至耳后,“小心,差要吃嘴里了。”
刚刚发了会呆,郁嫣没注意到耳边发落,差要被她拌着饭一起送嘴中。
恰好她在想的那段俗语,被相之人验证了,叹自己又因为这细节而心动的同时,她更确信,季竣棋的这两位哥的关系不一般。
晚上,电视调到中央一,放着晚,以此为背景音,夹杂着厨房炒菜的声音,油烟机的轰轰声,三个大人忙前忙后的声。而相对来说还是小孩的四位,在客厅里打起了麻将。季祈还不太会,季柏衍便边打边教他。季竣棋也由郁嫣带着打。
最后在季柏衍的暗中作,季祈最先拿第一局的胜利。季竣棋跟其后,也赢了一局。郁嫣和季柏衍都心知肚明,新手保护期的礼让还是要有的。
才开始两局,就开饭了。
随便聊着家里短,还讲起了和爷爷的故事。
不免于俗,他们是相亲认识的。那会到了适婚的年纪,家里就开始张罗,安排了两方见面。没什么意见,没多久就结了婚。刚结婚那会,他们还相敬如宾,因为对彼此都还很不熟悉。说,应该是在开始觉得总是一脸板正的爷爷竟有可的那天起心动的吧。
她说,邮木他其实是个刀嘴豆腐心的人,虽然表面上冷冷的,但心是个很温的人。这是结婚后相来的直观受。
在怀的时候,她想吃杏,可那会大晚上的,哪里有的卖?邮木二话不说了门,后面灰土脸地给她带回来一袋杏。
后来才知,实在没辙的他跑去山里给她摘杏去了。
大概正好,他给了她心安,她又恰好懂他,他们一直以来相得很好。
虽然一开始有包办婚姻的意味,但远来看他们又是幸运的。
季祈第一次听说爷爷的故事,他只在爷爷的葬礼上看到过爷爷的遗照,从未真正见过他本人,也从未和他相过,听来的故事里的爷爷莫名和自己的第一印象相重合,像是亲人之间的一特殊应。
如果爷爷还在的话,现能坐一桌一起吃饭,便更圆满了。
谁也不知,失去爷爷后的这些年,一个人怎么走过来的。其中的痛楚,也只有自己知。
总是习惯地煮两人份的饭,习惯地坐在饭桌右侧……这些改不掉的习惯无不在诠释着思念,就像是一个人突然从生活里被除了一般。
关于死亡,季祈一直不知如何描述。起先是亲近的家人的离去,也有从未谋面的家人的离去,而后在医院工作,死亡更是见怪不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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