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照顾哥哥了。”转而看向一旁的季竣棋,“就你个乖乖还是个宝宝,衣服还整不清楚,就这样还能有女朋友呢。”而后冲郁嫣玩笑:“嫣嫣,你可想清楚了啊。”
郁嫣接收到季竣棋求助的神,笑:“竣棋已经步很多啦,慢慢来吧。”
季竣棋有人撑腰后底气多了不少,“就是嘛,我已经在学了,妈你不能求太多……”
他们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现在院里晒太嗑瓜聊天,骆歆又提到,“柏衍这肯定很抢手,一看就是会贴老婆的那一型。也不知谈对象没。”
季竣棋摇:“那家伙绝对没谈,谈了哪里还会回来过年?”照季竣棋对季柏衍的印象,谈个恋就得让全世界都知的仗势,现在这状态绝对是没谈的。
郁嫣反驳:“可我怎么觉得是谈了的呢。”这照顾人的架势,绝对是谈对象谈来的。但郁嫣对季柏衍也不是很熟,不好多说什么,但第一直觉就是这样的。
夜,乡总是更冷些。
季祈的扭伤没有很严重,如今已经看不来红,泡了脚躲被窝里。季柏衍就像个会自发的电炉,有了他,季祈再也不怕手脚会冰。
可能因为突然换床睡有些不适应,季祈天还没亮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也不知几了,但能受到外边一黎明的微光。他恍惚地一时不知现在是在梦里亦或是在过去,因为二那会也是大概这个时间,在这个房间,即将起床上山去送走爷爷。
可那会他旁边睡的是四仰八开的季竣棋,借着窗帘隙透的黎明的一光,直觉告诉他睡在他旁边的是季柏衍。人在朦胧迷糊的时候,总是把现实和过去混淆参杂。季祈此刻便是如此。
带着过去的那份心境,他轻轻锤了季柏衍,梦呓似的糊着:“讨厌鬼。”但他又往季柏衍怀里凑了凑,因为很温。
季柏衍其实也睡不太踏实。到底是张单人床,他们两个都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睡还是有挤的。但冬天和人在被窝里拥抱一起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所以床的问题他们便先忽略不计了。
他受到自己貌似被捶了,然后旁的哥哥喃喃几句又往自己这边靠,他便顺势拥其怀,抱得更了些。
冬日凌晨,他们自成一片洋。
准备着准备着,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
季义宽掌厨,骆歆帮忙准备菜,熟练地烧柴火。老家也是有电磁炉的,但很多菜要同时一起,便将柴火灶一起打开了。季竣棋和郁嫣在折金元宝,到时候拜拜要用。季柏衍和季祈去集市买烟爆竹,再买一些日用品补贴家用。各忙各的,朝着同一个目标奔赴,那就是过年。
用柴火灶的焖豆腐香飘万里,买完东西回来的季祈在门就闻到香味。
然后了些前几天准备的时候就包好了的饺,现在煮的这些也只是中午吃的。晚上的材他们刚刚买回来,必然是一顿丰盛。
吃饭时,季柏衍嘴角好像沾到了些什么,季祈看到便直接上手帮他掉了。
很自然的一幕被郁嫣看在里,她莫名想到了一段俗话——如果我们是一般关系,你发了,我便只会提醒你自己整理;但如果我你,而你恰好也我,我就会直接伸手帮你整理。
思绪被季竣棋拉回,他帮她把发撩至耳后,“小心,差要吃嘴里了。”
刚刚发了会呆,郁嫣没注意到耳边发落,差要被她拌着饭一起送嘴中。
恰好她在想的那段俗语,被相之人验证了,叹自己又因为这细节而心动的同时,她更确信,季竣棋的这两位哥的关系不一般。
晚上,电视调到中央一,放着晚,以此为背景音,夹杂着厨房炒菜的声音,油烟机的轰轰声,三个大人忙前忙后的声。而相对来说还是小孩的四位,在客厅里打起了麻将。季祈还不太会,季柏衍便边打边教他。季竣棋也由郁嫣带着打。
最后在季柏衍的暗中作,季祈最先拿第一局的胜利。季竣棋跟其后,也赢了一局。郁嫣和季柏衍都心知肚明,新手保护期的礼让还是要有的。
才开始两局,就开饭了。
随便聊着家里短,还讲起了和爷爷的故事。
不免于俗,他们是相亲认识的。那会到了适婚的年纪,家里就开始张罗,安排了两方见面。没什么意见,没多久就结了婚。刚结婚那会,他们还相敬如宾,因为对彼此都还很不熟悉。说,应该是在开始觉得总是一脸板正的爷爷竟有可的那天起心动的吧。
她说,邮木他其实是个刀嘴豆腐心的人,虽然表面上冷冷的,但心是个很温的人。这是结婚后相来的直观受。
在怀的时候,她想吃杏,可那会大晚上的,哪里有的卖?邮木二话不说了门,后面灰土脸地给她带回来一袋杏。
后来才知,实在没辙的他跑去山里给她摘杏去了。
大概正好,他给了她心安,她又恰好懂他,他们一直以来相得很好。
虽然一开始有包办婚姻的意味,但远来看他们又是幸运的。
季祈第一次听说爷爷的故事,他只在爷爷的葬礼上看到过爷爷的遗照,从未真正见过他本人,也从未和他相过,听来的故事里的爷爷莫名和自己的第一印象相重合,像是亲人之间的一特殊应。
如果爷爷还在的话,现能坐一桌一起吃饭,便更圆满了。
谁也不知,失去爷爷后的这些年,一个人怎么走过来的。其中的痛楚,也只有自己知。
总是习惯地煮两人份的饭,习惯地坐在饭桌右侧……这些改不掉的习惯无不在诠释着思念,就像是一个人突然从生活里被除了一般。
关于死亡,季祈一直不知如何描述。起先是亲近的家人的离去,也有从未谋面的家人的离去,而后在医院工作,死亡更是见怪不怪的存在。
见多了或许都麻木了,但总是不禁会将此设想到自己的以后。
可当的他是幸福的,把握当就够了吧,不必伤秋事。
死亡这个宏大的命题,永远都是无解的。不如不去想,这个框架,反倒更是轻松。
年夜饭后,给每个人都包了个红包。
他们都已经自己挣钱了,哪里敢收给的红包,都纷纷摆手拒绝。
“哎哟,你们都还没结婚,在我这都是娃娃,当然要给红包。”忙过去。
他们二十好几,快奔三了,还被称作娃娃,无奈瞬间心里却有经过,在这,他们永远是小孩。
推脱来推脱去,最后还是满怀恩地收了。辈给的钱也是一祝福,收后更是用行动好好报答就可以了。
“都是好孩,等你们结婚了再包个大红包给你们。”
说到结婚的事,季祈和季柏衍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他们知,他俩是永远都收不到的大红包了。
十一半左右的时候,说带他们去附近的庙拜拜和看烟。这边偏乡,烟爆竹没得太严。
山路有不好走,季祈和季柏衍走在最后,趁着夜,他们偷偷牵手。
冬日夜晚的山风是冰冷的,但手心里的温度是炽的。
他们用手机打着手电,但还是有些小坑没法判断清楚,季祈的扭伤没完全好,一不小心踩一暗坑差又摔了,还好他牵着季柏衍的手,季柏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将他扶住。
让人莫名想到了几年前,他们一起走山路的时候。
那会刚过雨的路有些,季祈也差摔倒,那会还不是很对付的季柏衍居然扶住了他。
季祈也没能想到,这几天总是在景生,无限慨他们的变化。同样的景同样的事发生在同样的人上,因为时间不同,心境也大不一样了。
以前的心是说不清的复杂,带着酸涩与无奈。现在的心是满满的意与幸福。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由带路,他们一行人走到了寺庙。此海更些,旁边一个空地没有太多树木遮挡,可以看见山的片野。在星夜空,他们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山上的温度还是比较低,反正不会有人在意,季柏衍脆把季祈的手牵着放自己的大衣袋里。
了一把香,分给他们每人三。季祈和季柏衍并肩,一同向神明许愿。
愿家人健康平安,幸福满。
是最平常朴素的心愿,可往往平凡的幸福才最珍贵。
周围来了很多拜拜的人,季柏衍偷偷看向站在他旁边还在闭祈愿的季祈。寺庙里的烛光金灿地映在季祈的脸上,他恍惚中看到了被月华沾染的季祈,在那个冰箱的角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在他无数个梦里。
如今,季祈切切实实地站在他边,他们在年与年的界,一同奔赴一个年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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