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所谓的一起大与正常来说有些路，但大差不差。

季祈这才笑了，“后面多算一起嫌弃大的。”

“哥，其实小时候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得很漂亮。”

“就听你说，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那么小，你怎么记得？”

季柏衍说的是实话，那次离家走遇到的漂亮哥哥他是一直记在心里，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再遇到。可惜当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再遇到这个漂亮哥哥的时候，已经对其造成了无数麻烦与伤害了。

或许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初见时候便定了结局。即便中行荆途，他们还是走向了彼此。

“哥，如果我一开始就认你是小时候的那个哥哥就好了。”那会他们都还小，就算互通过姓名也忘得一二净，或许只记得当时的心境，他是喜的。

没能一起好好大一直是他们的遗憾，过往云烟成雨，着他们的现在。

“那很兴再见到你，小衍。”

过去已成回忆，现在也能弥补。

好在他们已经重逢，好在他们未来可期。

“遗憾？当然会有了。”唐池和詹佑尧也有遗憾，他们遗憾那会没能好好分别，没能好好说声再见。

詹佑尧父母离婚得突然，他搬家得也突然，国后直接断了这边的联系。唐池放学回家看到的只有人去楼空的隔。

他们以前每次想着很快就能再见到，本不需要认真地别，而那句不知何时随说的次见，竟成了以年计数。

以至于重逢的时候詹佑尧很怕唐池会责怪自己的不告而别，然而唐池只是心疼，在父母离婚的时候，詹佑尧夹在中间该多难过啊。他反倒责怪自己没能及时陪伴在他边。

“但是我们现在不需要说再见，所以也没必要遗憾了。”唐池继续。

是啊，遗憾不过是相对某个时间来说的，一旦这个时间框架，那么也就不需要遗憾了。

他们这顿饭吃得很是和睦，互相分享了各自的故事，莫名有找到共鸣的觉。都是久别重逢，自是知其中的可贵。

聚完这次，季祈才去约了牙。

而这一次的牙，有人陪在他边了。

上一次的痛楚他还历历在目，所以他总能把牙的疼痛与分离挂钩。习惯是件可怕的事，就像我们习惯了牙的存在，而是要将其离来一样，总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戒断反应。

不知是不是命运捉，约好的今天去看牙结果季柏衍不得不差一趟。

因为抢号不容易，退掉也麻烦，最后没取消，还是季祈自己去了。

一个人总是会想很多，总是想起那次分别。

那时候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且再也没有可能了。

这次才不一样，季柏衍还给了他一个离别吻，和他说了明天见。

但他还是莫名悲伤，他也确切地知，他是彻底离不开季柏衍了。

不过也真被季柏衍说中了，季祈左边有颗牙齿蛀了，还好没有很，不需要，简单理就行。而右边的智齿依然在发炎不了，开了消炎药，等消炎了再来。

季祈是在实习的医院腔科挂的号，所以几步路就能走回宿舍。回去路上，路过一堆垃圾箱，有只小土狗在那觅。

其实季祈之前班回去就有遇到过，黄白相间，但以白为主，所以浑脏兮兮得很明显。他袋里正好有火，便拆开喂给小狗了。

小狗吃得很开心，尾一直摇着，甚至最后还要跟着季祈走。

“我不知能不能养你，但是先去我家里玩一会应该是可以的。”

小狗像是能听懂季祈的话，开心地吐了吐。

季祈在给小狗洗澡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原来是季柏衍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只小猫？

他俩对这一猫一狗的局面也很是措手不及，像是心灵应一般的巧合。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

“事结束得早，正好在我寄养琪琪的城市，就去我朋友那把琪琪接回来了。”琪琪就是季柏衍在国外时候养的黑猫，回国时候比较匆忙，没来得及带上，后面拖朋友先带回国照看着，一直没时间去接回来。

季祈解释他这边的况了，“这个就是楼经常看到的那只小土狗，想着给它洗个澡。”

“取名字了吗？”

季祈还没问能不能养，听季柏衍这么问了，显然是直接默认同意了。“还没呢。”

他又想到黑猫的名字……“琪琪？哪个qi？”

“左边一个王右边一个其实的其。”

季祈差以为是他的那个祈了，但这多少也有谐音，很难不怀疑季柏衍的另一层心思。

季柏衍也猜到了季祈会怎么想，直接大方承认，“它是我在国外那会想你时候的一个寄托。”

“所以微信像也是琪琪啊。”

“嗯。”

季祈那会刚加季柏衍微信时候看到这像他就觉得这只猫怪亲切的，冥冥中早有应。

“那这只狗狗就连小耶吧。”小耶，小衍。

但也不都是谐音的缘故，因为这只有帅气的小土狗也总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像是随时可以比耶。小耶小耶，叫着也让人开心。

家里突然多了两位成员，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便用两个笼先将它们关起来分开，以防它们拆家。目前他们还是住在宿舍，主要是季祈上班方便，凑合还能过过。养起来就会考虑到要不要换个大的房住，正好季祈也快硕士毕业，到时候可能会换医院。他们也该有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了。

季柏衍有去过一些房，但觉都不是很满意。他也有想过将以前的老房重新收拾装修……

以前的老房也承载了他们许多回忆，换星移，最后空置来很久没人住了。就偶尔派人去清扫，所以他们再回去的时候，没那么多灰尘。

看着空的房，却能在脑海里浮现以前的样。客厅有珠散落一地的声音，餐桌那毫无的一顿饭，夜晚月光照屋的清澈玉洁与暗涌动，靠近书房门的那个充满血的吻。他们在这里发生过好多事，好的、坏的。那时候还颇有刀相向之意的他们，此时此刻又回到这里却是想要共度余生。

以前的他们应该怎么也想不到。

他们以前的房间都在二楼，季祈那间在走廊尽，本来是杂货间临时改成卧室的。他和季柏衍的房间呈直角关系，挨得很近，所以那会在这栋房里的第一次见面会发生得那样突然。

他们都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此刻夕从窗外投来映在各件上，尘埃是光的孩。房间除了空了些，布局还和他们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们默契地同时转，对上了彼此的睛。

这一刻，宛若那个突然的第二次初见。

但此刻，他们看向对方的里，映着彼此的影，像是要镌刻生命那般。

时空错，光影重叠，他们注定纠缠不清。

正文完

季祈刚刚就任住院医师，异常地忙。最近季柏衍的调香工作室也刚开张，需要完善的地方还是很多，他有时候便甚至直接住工作室了。

季祈没有换医院，但是他们搬离宿舍，回到了老房。老房离医院有段距离，季祈经常夜班时候就直接住值班室。所以他们总是碰不上面，虽然住一起，但是竟然快一周没见面了。

超负荷的运转谁能受得住，正在查房的季祈突然觉目眩，视蒙黑，有站不稳。

最后他被护士及时抓去挂滴。

季祈坐着挂滴，终于有闲暇时间缓冲一他的大脑。都说病人不会照课本生病，这也是季祈上临床后最直观的受。他要对他手的病人负责，所以在稳定其病的同时，也要查阅更多的资料，学无止境，还有很多未涉及的知识等待他的开发。

因为刚职，总想着要好，没有夜班的时候他也熬夜在查阅文献看治疗视频，只为找到病的突破。

终于停来，他才有时间去想季柏衍。他们好像没这么久没见面，这几天就只有简短的微信，发吃了什么，说要睡了，便再无其他。他们正好都于工作的初始阶段，自然是得更上心些，一切也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但是生病的人总是矫，思念一旦开始，便在全蔓延无法停歇。

“柏衍……”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在打通电话的那一刻突然从心底翻涌而，于依赖之人面前溃不成军。

季柏衍一听就知不对劲，他问：“哥你现在在哪？”

“医院急诊挂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