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脑袋被门夹了，不然怎么突然态度大转变。平时季柏衍绝对不会主动来找他，找他一般也都是找茬。而且季柏衍又是如此娴熟的坦然，让季祈有他们认识且生活一起很久的错觉。明明到目前为止他们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可能因为在梦里，所以场景切换地很快，有些不必要的节都自动略过，直接转到了晚上的跨年晚会。

学校很少办晚会，这次是正好恰逢校庆，便办了个校庆加迎新加跨年晚会，buff叠满。

他们算是赶上了好时候，正好在一二期间，也能来看表演，不用像三一样留在教室里自习。

季柏衍回想了现实里的这场晚会他在什么，时间久远，他记不太清了，隐约记得的好像只看到了季祈的背影。

坐在他们班前面几排，清一校服，很明显就能注意到的背影。

对，他以前其实总是能从人群中准地看到季祈的影，大分都是背影，正面对上他就假装看不见，可实际上用余光看了千万遍。

那时候真是别扭又奇怪啊，季柏衍想。

越是故意疏离的人，越是充满引力。

像是离心引力那般，看着是往外的轨迹，但其实一直有力量牵扯，剪不断，缠人心，理还。

季柏衍以前自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特别关注季祈，只觉得是因为想知这个人到底还会怎样讨人厌的事才这样的。

而季祈其实避他不及，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季祈装，就是想惹他一。

着让季祈讨厌的事，又不喜看季祈对别人好。那是想怎样呢？

现在的季柏衍想，那时候的他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其实是想要季祈只对他好。

他的哥哥其实就是个吃不吃的人，如果他以前就态度放，说不定早就泡到他哥了，就不会有中间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以前又想季祈对他好，又用了错误的方式，只能与之牵扯推拉厮磨。

应该是奢侈品而不是必需品。

对于年少时候的季柏衍来说，是必需品，他必须有人来，他也不缺人来。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因为他也是知的，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没人会他所有。所以忙忙碌碌换了一个又一个，不过是为了维持被烈地着的初期，终究还是他一个人。

上季祈才让他明白，是奢侈品，可以与此人厮守终生是件难能可贵的事，他如此幸运能被所之人着。

而此刻，季柏衍坐在了季祈班级方阵里，就在季祈的旁边，大概是和他旁边的人正好换了位置，好像还是那人正好要追季柏衍班里一女生就同意换。

台上的节目好看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台一起受此刻好的人是谁。

季柏衍随心牵住季祈的手，在季祈满惊讶中靠在季祈肩上，“哥，我冷。”尾音带着撒语气。

现在的季柏衍早就摸清了季祈最遭不住他撒这一，起来可是轻车熟路。

季祈惊讶归惊讶，但他其实一早就想和季柏衍好好相，如果季柏衍有这个想法，他可以不计前嫌，就当那是青期叛逆。

就是不知季柏衍怎么到一夜大的，明明容貌还是十五六岁，周却透着一成熟的气息，有把自己到他手里就能安心的错觉。

季祈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会同倍甚至加倍还回去。而之于季柏衍，他总是多怜惜，如果旁人先前这么对他，他是不会再理的。但面对季柏衍，他不到这。

因为血缘吗？因为冥冥之中注定吗？

或许吧。

季柏衍握着季祈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袋里，在盛大舞台，茫茫人海间，是无人知晓的秘密。

其实在梦里，他也不在乎谁知不知，但怎么说也得尊重还是十六七岁的哥哥。

最后晚会谢幕，烟在上空绽放，季柏衍在季祈耳旁轻声说：“哥，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跨越时空，也算圆了他年少时候的梦，在梦里。

第二天季柏衍先醒了，一起床便能见到所之人是何等幸福。心中洋溢意，明明是冬日清晨，却不觉寒冷。两个人的被窝自成一片天地，季祈因为手脚总是冰凉便不自觉地凑近作为源的季柏衍，此刻他的双脚便缠在季柏衍的间。季柏衍也习惯了如此，他喜他哥的这个习惯，哥哥能多缠着他最好。

起床洗漱过后两人换上了日常服装，趁着学生们还在早读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学校。

但他俩昨天这般作早就全校名，成了一段时间学校里学生的谈资。毕竟现读书时候少见有这么帅的又这么大胆的，让人难忘又钦佩。

后来民间传闻很多，有人说他俩被抓到了然后被开除所以没能再现。可也有人说他俩可能是外校混来捣的。毕竟表白墙上问疯了也没有哪班的人来认领说这是他们班的。

但女生们大分遗憾的是不能前排嗑帅哥cp了，可那天也算大饱福，即便他们没有全脸，但女生的第一直觉告诉她们，就是两个超级大帅哥。

男生们有的慨他们勇气可嘉，竟敢如此戏教导主任，也有不屑于大家夸赞表示鄙夷不服的。

就在大家快淡忘这件事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表白墙投稿说总觉有在哪里见过，很熟悉。面评论区一堆蹲的，也有人附和说确实有印象，猜测会不会是之前毕业了的学。

最后于众人不懈努力，他们在表白墙的华投稿里找到了好几年前的榜单上的照片。

表白墙每年会把赞的投稿整理放华，方便以后的学生们考古看。

几年前的像素还不太好，照片模糊，看不太清，那是当时期末考时候年级前三十的公示榜，上面有每个上榜学生的照片还有班级名字和分数。

找来的这份投稿，附图两个红榜，一个是那时候的二，一个是三。而位居榜首的两位和周围其他人明显形成对比，就算图片不太清晰那俊朗的五官与独特的气质还是能溢屏幕。

投稿的文案是“这个世界让不让人活了，不仅得帅成绩还好，而且二三各一个。”

评论区还有人补充：而且都姓季。

发现这条投稿的人表示，之前闲来无事翻看过以前的华，普通帅的记不住，这俩有冲击与对比度的特别帅属实是难以忘记。

大伙越考古发现东西越有，开始吃起几年前的瓜，脑补了一场史诗级大片。

毕竟是几年前的八卦，没什么新的看，众人渐渐地便将目光转移到了现中的焦人上。

【几年前的学有什么好考古的，当的帅哥不香吗】

【对啊对啊崔林钰也是同等级别的啊】

【可人家早就名草有主……】

【那不一定要学习好的啊得帅的不是还有林忘】

【林忘真是谢谢你了】

【说真的我觉得咱们这届反倒学习不好的帅哥多一】

【其实理科前几我都觉得应该是寸黑镜穿格衬衫的样dbq刻板印象了】

【所以那条投稿才会成为华啊太神了那期间一俩】

……

学生时代，除了学习，什么都很有趣。尤其是讨论学校里的帅哥这件事，大家都是专业选手。

季祈和季柏衍那次就是碰巧都考了个年段第一，那次还正好都要红榜公示，他们被叫去统一拍照的时候还碰上了面，却是假装不认识。而后他俩的照片上榜可是引起了一阵讨论，所以便有了那个陈年旧贴。谁能想到，那会并肩屹立于其各自段一的两位其实私是亲密无间的亲兄弟。

大家只以为都姓季是凑巧，而因为两人气质大不同便没有发现其实得也很像。

其实是命定。

学生时代若能与喜的人的名字并肩现便能让人喜上好一阵，因为名字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放一起只有这个时候了。

而他们的名字，早在学生时代就并肩屹立于同片榜单，且不止于此，将来也永远挂钩，永远在同一本上。因为血缘，因为。

时往复，或许那时的他们也曾路过此，不知是否有为此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