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还是我挑的。”温佳妮扬起眉。她拿烟盒，自己一，又把盒递给林晴。

林晴看电脑屏幕，温佳妮打开了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排列了很多文章图标，也不知是多时间以来的成果。

新工作是假的，但不得不搬家是真的。她不能让爸妈找上门来，不想再一次成为他们的工，也绝不能让温佳妮了解她的那些过往。

谢天谢地，是黑宝敞篷。

“…”

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我要去的公司可能…不了你的法。”林晴地说。

吧，我有自己的付费专栏，专门写分析报告——谁家数据好但不合逻辑可能在造假，谁家看起来不起但是好像还不错。你知前段时间那个申请破产的xx房地产吗，我两年前就写了，他们家财报没一句真话。”

“对。”

猫在蹭她小，发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把电脑放到茶几上。“我看完了。”顿了顿，她又说，“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非要…走，但是我的确很需要那份工作…”

林晴摸手机来，发现已经没电了。她把满是划痕的金属块往沙发上放。“好。”

温佳妮很快回来了，捧着她的acbook，慢悠悠地走近。她的曼妙段在宽松家居服的褶皱起伏里若隐若现，袒着的大片肤上还有没完全褪去的草莓印。

林晴嘴。后有车缓缓开过，她第一反应是转去看是否是白的比亚迪。

“当然是我起的”温佳妮说，“它们的官方名字可土了。”

“行。”

“我14岁的时候搬过来的。”温佳妮站在湖边，盯着那群游近又游远的天鹅。“搬家那天刚好是我生日。本来我妈说生日要带我去香港迪士尼，结果呢香港挂十号风球，去那边的车都停了，我们就来临江台看工人搬家。东西太多了，等搬完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她最后敲自己经常玩的游戏公司的名字，得到的搜索结果为0

又要回到对话里了。“看来了，你很念旧。”

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富人们生生给自己了个专属森林公园。人工湖上甚至还有天鹅在游来游去。

“…”

她把酒杯放一边，回书房拿电脑去了。林晴看着她的背影，发现自己虽然获得了落荒而逃的时机，却完全没有去。

“karn的妈妈我也见过，我叫它nie，它们一家就是这里唯二两只疣鼻天鹅。”

大小的话听得林晴乎乎，但人家已经说完了，要回话的。“…所以你很喜住在临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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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删掉搜索框，但又不想立刻合上。这场对话让她毫无准备，不知所措，而大脑在张焦虑了一整天后，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

住了这么久，林晴从来没好好逛过临江台园。工作日早晚归，周末时如果不在家里打游戏，她也会选择去玩。

“是真叫karn还是你给它起的？”

顿了顿，她又说：“但这个活，在这儿特别有风险，我都是在外面写。你不许告诉别人哦。”

手伸袋里，碰到药板被剪切后的尖角。指尖抵上尖锐，把药板往袋推。

“啊？”温佳妮看她。

“房里有很多旧家。比如餐桌。”

“啊？”

“看来你真的在这里住了很久。”

她不打算让任何人了解这些过往。

“我想去走走，要一起吗？”

“我说，你现在累不累？”

她越说越小声，温佳妮把剩的红酒一饮而尽，“啪”一声把杯放到沙发上。“你累了吗？”

白发女孩刚接过烟盒，就听见对方说：“都不起来了还烟哦？”

“取决于我们接来要什么。”

有些标题里提到的公司名字林晴听说过，但更多的是陌生的。她觉自己像从来没用过电脑的人一样僵，毕竟本没有什么值得搜索的。

“来。”她把电脑一递，自己坐到旁边去，接着喝上了。“你自己搜搜好了。”

明明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自己和温佳妮还在这张大沙发上疯狂。梦寐以求的对象握着自己为她打飞机，勉地吞吐自己的并浪叫……但此时此刻，林晴僵坐在这里，梦消散，噩梦来袭。

但温佳妮拍拍她，说你等等。

等到那几只天鹅靠近，温佳妮手抓护栏，探半去观察了几秒，指着其中一只嘴发黑的，说它叫karn，在这活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