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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帮我把作台上那些绿的药剂拿过来。”

他过来的时候，实验室里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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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顺利折返皇的莉亚，将菲利克斯扔回床上。她检查了法阵的况，以防万一，又重新加固一遍，祈祷自己不会在传送途中遭遇意外，落危险的虚空位面。

她的语调轻松又活泼，带着不正常的狂。

“都好了？”她拿开染血的手帕，确认没有再鼻血，便站起来走向传送法阵。“安迪，把人拖过来。”

她又想吐了。

至始至终，她没有再问温洛一句话。

他只捞到了冷的空气。

莉亚搂住安迪的胳膊，笑着问话：“哥哥在和安迪说什么？别为难他啊。他今天很辛苦。”

“哥哥，上就结束了。”莉亚手掌溢大量黑雾，“上就结束，你别打搅我。”

温洛的目光在那只胳膊上停留数秒，艰难离开。

所幸还是成功了。

莉亚睁着睛，望见兄冷漠的脸庞。

莉亚并不惊诧，这是她自己制作的药，治疗效果向来很好，远远超过市面所有跌打损伤类药。药科的教授常常叹息，说如果她不结婚，完全可以国家研究所，在医药方面一番成绩。

她化作黑雾，又凝聚成形。周围的环境已然变幻，重新回到了中心实验室。安迪已经穿好了衣服，背对她站着，而兄温洛正低声说着什么，目光冷冽而锋利。

她呕了几声，忽然听见门被打开。有人快步走来，将她抱怀里，用洁净的手帕住鼻腔。

味有恶心。

——笼中鸟。

吞吃卡特家族，对于菲利克斯来说，是未来必须完成的计划。所以，当莉亚说“绝不向卡特家族动手”的时候，他潜意识的反抗尤为激烈。

这恶心不止来自血腥味儿的刺激，更是因为使用了阶的黑法，神与力完全透支。

莉亚闷声闷气地指使着人，一边推开温洛，自己住手帕。“把盖打开，给菲利抹药，哪里都别漏。”

这场面稽得很。

话刚，莉亚被倒咽的鲜血呛到，止不住地咳嗽。

莉亚张嘴想说话，奔涌的鲜血便淌嘴。

鲜血淋漓的表伤，抹上淡绿的药后，迅速愈合如初。

然而她的睛亮得奇，像浸在泉里的蓝宝石。

熟悉而陌生的嗓音自上方响起。

莉亚怀抱着兴奋又恐惧的绪，站传送。她没有给菲利克斯清洁，也许明天一大早，皇会陷新的恐慌。失去记忆的菲利克斯，会不会以为自己在睡梦中遭受侵害？会不会恶心得抱着桶呕吐，然后勒令守卫严查皇？

“我不明白。”温洛直视着莉亚，吐字缓慢，“我无法理解所见的景象。关于菲利克斯，你，以及……黑法。”

东西从鼻腔里来，滴滴答答落在上。在安迪慌的问询声中，她摸了一把鼻，看见满手殷红的血。

“怎么回事？”安迪抬手，无措而慌地拭莉亚的鼻血，“您哪里不舒服？我该怎么？”

他看见自己的妹妹坐在作台上，和落魄的珀西少爷。而尊贵的第一王浑是血，跪在地板上，如同最等的。

该法术有个很文艺的名称。

“仰。”

就实际使用效果而言，它类似某烈的心理暗示，能让人遵从施术者的命令。当然，越是重要的指令，越难起效，且越容易反噬。

莉亚步伐停顿一瞬，继而毅然决然踏法阵，将昏迷的菲利克斯抱在怀里。她现在的模样其实很糟糕，发凌，脸上全是汗和血，嘴周围糊开一片浅浅的红。

如果去了……希望能得到鬼的垂怜吧。

就仿佛这个人并不存在。

被刻意忽略的温洛捡起手帕，嘴动了动：“莉亚。”

“我没有为难他。”温洛呼着，仿佛在竭力捺自己的绪，“我只是想知，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传送阵启动，莉亚和菲利克斯的迅速虚化。与此同时，温洛赶至法阵前，向她伸手臂。

莉亚想着想着，便笑了起来。

毕竟他变得赤，每寸肤都充斥着奇怪的药味儿。

浑赤的安迪走来走去，在大的茫然与惶惑中听从莉亚的指挥，拿药治疗菲利克斯的伤势。他似乎忘却了何谓羞耻，又或者，因为无法面对荒诞的现实，所以神稍微崩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