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极为相似。但他们又是截然不同的个，比如现在，莉亚离他只有四五步距离，却本无从猜测他的想法。

“哥哥怎么提前回来了？”莉亚拨了耳边的发，试图借这个动作遮掩前透的布料。她没想到他会现在卧室里，自从奥尔昏睡以来，所有的仆人都无法随意这个房间。打扫的工作，也必须得到莉亚的允许。

就算……

就算在以前，温洛也鲜少踏独属于妹妹的白蔷薇园。

“母亲让我过来看看你。”他放手里的诗集，视线略微避开，“来的时候，女仆告诉我你在沐浴。我让她们提醒你了，可你看起来并不知。”

莉亚这才想起来，她站在洒打盹儿的时候，似乎隐约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那你也不该我的房间。”莉亚抿住的嘴，不太兴地提醒，“你可以在楼等，而不是私自走淑女的卧房。”

温洛脸上没什么表。

他沉默了几秒：“抱歉。”

但他并没有离开的意图，而是直切主题，“父亲月前来信，促我尽快回来，他说你最近脾气很不稳定，了很多不该的事。刚才母亲也告诉我……”

冷淡的话语，终结于少女一声嘲讽般的轻笑。

她踩着底拖鞋，径自走向卧房里间，坐在松的床边，扯巾用力拭滴的发。原本对温洛那儿忌惮和不自在，彻底被抗拒的绪所掩盖。

“哥哥回家就是为了教训我。”

莉亚轻声说，“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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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每个冷冰冰的贵族家一样，莉亚和温洛的亲缘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不会互相打闹，亲密玩耍，更不可能爆发尖锐的争吵。卡特兄妹都是苛求完的人，说话事永远得优雅，谁也没有格的行为。

早些年莉亚还小，温洛便承担着监护者的职责，束她的言行。不许参加神秘集会啦，不能接奇奇怪怪的男生啦，总之规矩一大堆。后来莉亚升上了年级，忙碌于皇室礼仪课程和学术课题，逐渐和温洛变得疏远。他们最后一次手牵手回家，大概是一两年前，那时候莉亚在拉夫人的宴会上喝醉，而他闯来，将她行带走。

回家的路上，他似乎特别生气，气得连车也不要了，攥着她的手腕走在寂静的大街上。漫天撒着细碎的星辰，银河璀璨又神秘，像一首宏大而悲哀的叙事诗。莉亚沉浸在奇妙的伤和悸动中，齿不清地喊疼。

哥哥，松手。哥哥，哥哥。

温洛回过来，那双与她如一辙的眸落满了冰冷的碎光。有一瞬间，莉亚以为他也是悲哀的，然而并没有。

他只是用责备的语气说，莉亚，你得乖一。

乖一，有什么好吗？

时隔几年，莉亚终于理解了自己当时隐隐的反。

“乖”并不是个好词儿，它意味着驯服，柔弱，任人拿。书里的莉亚就很乖，听从父母的教导，忍耐丈夫的冷落，被人栽赃误解的时候也无法公然撕破脸，即便背地里将利奥称作河豚，当面还得笑脸迎人。

想到梦境里的凄惨场，莉亚的动作不免暴了些。落一声轻叹，温洛不知何时走来，拿走了半不的巾，然后轻轻拢住她的发，压。

微凉的指背蹭过面颊，稍微顿住，拈起一绺变黑的发丝。

染发剂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