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衣服都扒了。

燕遂黑着脸挡在江宁面前，隔绝了男人的视线。

戚渊没在意，抬了抬手指，左边的男人便奉上一沓厚厚的账本，右边的男人也抱着一袋沉甸甸的米站在侧，散开，里面全是白的米粒。

刘墉脸顿时变得惨白，手指一抖，的茶碗便从猛地落，砰的一声在地上摔成粉碎。

要说侍郎刘墉怕什么，那自然是手握三司法制的戚渊，大理寺卿只要拿到贪官污钱的证据，要不了多久，这人的仕途就完了。

“刘侍郎看起来很不开心呀。”戚渊笑眯眯的盯着脸灰败的刘墉，语气轻描淡写，“走吧，还需要本官让刑的人给你带枷锁吗？”

江宁早先给他们几人安排的任务都各不相同，也暗地里和戚渊通了信，想让对方帮自己拿住刘墉的把柄。

本来还想着需要磨一番，但他没想到，戚渊听了他的话，反倒是立刻答应来，连犹豫都没有。

这让江宁觉得古怪，倒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反正他对戚渊也是这辈利用的份儿，等他篡了位，这厮的用也就不大了，毕竟是背叛过他的人。

一猛虎养在边，总归是胆寒，他生怕哪天这猛虎又像上辈那样逆谋造反，咬伤了自己。

江宁带着燕遂和司寇宣刚了刘墉府邸，刑的人已经把刘墉扣了起来。

他刚想开说自己也要去一趟，好见证这狗官是怎么落魄的，就突然听到一满怒气和压抑冷冽的声音。

“阿宁，我不是让你在粥铺那边等我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转就看见蒲嘉树带着仆人站在不远，脸沉，旁还有一辆车，心想坏了。

他走的时候答应大少爷在粥铺那边等着，结果却跑到这儿来，也没跟人家说一声。

江宁觉得这事儿确实是自己的过错，便上前解释：“我有要事……”

“你说的要事就是和他们在一起？”

蒲嘉树打开白玉扇，致的扇面掩住自己快要挂不住的角，一双温的睛也氤氲着暴怒，扫视着江宁后的司寇宣和燕遂。

“知我到找不到你，急成什么样了吗？要不是有民告诉我，说你们往这个方向走了，我就差把整个城的地翻过来了！”

他还以为江宁和那些官兵们又发生了冲突，心急火燎地四寻人，把各坏结果都想了一遍，胆战心惊的不行。

结果他要找的人居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厮混。

当他是什么？工人吗？

蒲嘉树气的脸发黑，啪的一声合上扇面，扯住江宁的手腕就要把他拉走：“跟我回家。”

这语气让江宁也到了不自在，他凭什么被一个小弟这样命令？

他反手就甩开了对方的胳膊：“你有病啊？大老爷们儿之间还整生气这，我去哪去哪，你别！”

江宁最讨厌被人用这命令的气说话，他一个男主凭什么被这样对待？更何况命令他的人还是一个上辈他看不起的短命鬼。

蒲嘉树被劈盖脸说了一通，整个人脸也不好。

他面无表的看了一江宁和他后的两个男人，只觉得自己久以来压抑的耐心要被彻底消磨。

——真想把阿宁关起来，用的开这青涩的，最好能把那面的批成红烂熟的颜，然后再把去让他住，拍着他实的不让他来，敢漏一滴就再他一回。

刑侍郎南琮看着面前的棋局，叹气一声，投了手中的白：“我又输了，伯父还真是不肯让我一步呀。”

“棋局变幻复杂，要变通应对才是。”

戚渊开始收拾起棋局，把黑白分好放两个瓮中，语气漫不经心：“里那边有动静吗？”

南琮拱手，低声：“太后那边已经试图把刘墉捞来，但陛这些年也在丰满羽翼，安了不少线，想来这次动太后的人，也不会有多大弊端。”

“朝堂之上还有不少人明里暗里送来了许多刘墉的黑料。”

他犹豫了一，疑惑的问：“侄想不明白，您为何要开始扶持蒲家那个质？他并无权势，实在不是帝王的上选。”

说这话时，都察院的都御史叶真端着托盘过来，又给两人添茶布间，也问：“伯父，您从未参与朝堂之争，今天怎么突然告诉我们要扶持这个质？”

戚渊把玩着手里的黑白，沉了片刻，突然发问：“你们认为……什么样的人能一个帝王？”

南琮想了想：“有背景、资源。”

叶真也在思索：“心思诡谲，城府极。”

戚渊低抿了一叶真送过来的茶，想起江宁那张洒脱朝气的脸，弯了弯角，低声喃喃：“从来经国者，宁不念樵渔？”

“不一个帝王如何疾言厉、恩威并施，还是伪善自私、心思诡谲，哪怕为了国家的稳定，不得不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但他心里也要始终装着黎民百姓，任何一个过于剥削平民的王朝都不久。”

“帝王可以为了统治，短暂忘记争取平民的利益，但不能永远忽视和遗忘。”

“江宁他……就是这样适合皇帝的人选。”

不论是为曾经贵的太殿，还是如今落魄的质，他从未忘记来时的路，也不曾忽视过平民的需求。

戚渊突然想起系统给他看过上辈江宁在文的所有剧，那个少年一路过关斩将，最终当上皇帝的故事。

他抿了抿，中晦暗。

从贵族到平民，江宁拥有两截然不同的人生，独特的人生经历让他更能理解两阵营在阶级利益不同的心态和需求。

贵族的帝王养尊优，并不懂百姓的诉求，易“何不糜”；平民的帝王心慈过于偏向民众，并不懂阶级的维护，易“损害各方利益、阶级秩序崩塌”。

贵族要统治、剥削；平民要权利、平等。

江宁全都懂，也全都理解。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帝王。

戚渊承认，他对这样充满魅力的江宁不释手，只恨自己那天在大理寺的审讯室，应该把少年的手指换成，让他那张桀骜又肆意的脸上被控制、只能哭泣求他的表。

江宁虽生气蒲嘉树的态度，但也知自己想篡位，也要多少利用这些小弟，便与司寇宣、燕遂别后跟着大少爷回了蒲家。

临走前，司寇宣和燕遂还不同意，一个劲儿的争着让他去自己的地盘，也让江宁有些沾沾自喜，心想小弟们果然敬重他这个大哥，自己这么，受迎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被蒲嘉树撞的心仍然不好，连带着府里的掌事主上来跪讨好他，也是一副冷言冷语叫对方开。

江宁是看蒲嘉树越来越不顺。

不仅是对方总是涉他这个老大的友，也是之前他屈尊降贵女装却被大少爷手冲了在上，搞得他这个直男浑不自在。

而且他也不知怎么了，这些天为了和蒲嘉树拉近关系，两人同吃同睡一张床塌，自己每天早上醒来都觉得酸疼，的却也全然无痕迹。

江然也问了蒲嘉树是否有同样受，对方却笑眯眯地遮掩过去，说他是噩梦了。

是这样吗？

他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和蒲嘉树分房睡了，也让大少爷好一顿反对，却又架不住江宁这么。

没和蒲嘉树睡一张床，他双的酸疼全然消失了。

江宁也没多想，只是鬼压床。

他自从和司寇宣互通了想篡位的心思后，每天除了工以外，便跑去黔村找他，无非就是如何篡位、推翻王朝，谈来谈去还是说到一个钱上。

之前囤粮贩卖让江宁存了不少钱，但想达到招兵买、扩大势力的地步，还需要更多的钱。

果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江宁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回蒲家去问大少爷的意思，他心想自己这个老大都给台阶了，小弟总该自己吧？

只是没想到，他刚回蒲家了柴房准备活，喝了人递过来的一杯后，整个事态都变得不对劲了。

江宁这才意识到，肯定是掌事主见他这些天和蒲嘉树分房睡，以为他这个质又恢复了无权无势的状态，这才想着要折腾自己。

只是他没想到新仇加旧恨，这主倒是给他了剂猛烈的药。

江宁冷瞧着门外攒动的人影，听到外面的仆人低声说要找个清白的女人带来，到时候告他一个罪，直接押官府发落，扣一个玷污良家妇女、败坏蒲家名声的帽。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哪怕他确实的发疼，汹涌的也迅速席卷了全，每一寸骨血里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想要。

江宁捂着睛，只觉得额上的汗全落了来，他咬着牙推门挤开那些小厮，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蒲嘉树的房间。

他用尽全力关上门，整个人累的浑，背上浸的冷汗了衣裳，努力抬，看向一脸惊异走过来的蒲嘉树。

“给我……找个女人，快……青楼的也行。”

江宁的声音沙哑，像忍耐了极大的痛苦，他的背狠狠抵住门，听到透过门板传到他耳边的叫嚷声：“大少爷！江宁了错事，主那边要收拾他呢……”

原本走动的蒲嘉树猛然顿住，他那双漂亮温的睛，在浑冒冷汗的少年上扫视了一圈，心中明了，低声：“你们退这个院，到外院去。”

“可是……”

“别让我说第二遍。”

凌冽的寒意让门外的小厮仆停了声音，脚步声尽数散去，江宁这才松了气，心里怒骂着掌事主竟使这作手段，还好蒲嘉树愿意帮他。

只是让江宁胆寒的，是从穿越过来后，自己从未在意过的小批。

如今这药的劲儿猛，面的批竟然开始疯狂的淌，黏腻的得他底都了。

江宁甚至不敢站起来，生怕被前的小弟发现后嘲笑，见蒲嘉树脸复杂的站在原地，他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快啊，我被了药，得赶找个女人解了。”

这药劲儿太猛，得他浑难受，不来本不行。而且他从穿越过来后就没开过荤，怎么想都不应该。

江宁在心里吐槽着，抬就瞥见蒲嘉树开始脱衣服。经过这些天他给大少爷推送力后，对方早已摆脱了病弱的态，白皙的腰背也隐约肌，畅的线条也颇雄魅力。

他茫然了：“你脱衣服什么？”

而且他也不想看大老爷们的材啊。

蒲嘉树一步步走上前，直接伸手把江宁拦腰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