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他第一个伸手把他带走，每天哄着吃饭抱着睡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惯着才养现在这个又乖又黏人的糖罐。

“宝宝不喜哥哥了吗？”

柏舟盯着碗里红的和白的米，垂睫，一一把饭菜吃净，咀嚼的速度很慢。

柏舟仿佛要哭了。

是他最先遇见的可玩伴，那么小一团缩在角落里，浑灰扑扑，睛却又圆又亮，肚和脸戳起来绵绵的，一叫名字就颠颠地跑来蹭人，圆圆脑的样，倒真的像极了一只小狗。

他不想让江缘害怕，所以扮了好多年温柔，扮得自己都快戏，险些一朝前功尽弃。

好可怜。

“是不是不要哥哥了？”

江缘很不好意思，但仍然认真地一句句回答。

“那为什么躲？”柏舟掐住他的脸，不许他神飘。他们离得很近，呼带着气在对方的脸上。

“哥哥一直都得很好。”

不愿意吗？好像没有办法了。爪早磨钝了，每晚被亵玩透了还以为是普通的打闹——亲脸、咬、腰、摸、，在床上该不该的统统了个遍。被得受不住就搂着人脖哀哀地哭，连反抗都不懂，即使直觉有些不对，过最坏的事也只是挨着走路却不牵手而已。

江缘可以以任何份和他在一起，唯独不能离开他。

江缘是他的弟弟，他的，他的亲人，他奇异的宝贝，他放在心一煨熟的人。

当天晚上，两个人结束后又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说悄悄话。江缘听到柏舟在后了鼻，声音很低落，尾耳朵似乎全耷拉来。他本来这几天心里一团麻，此刻也顾不得许多，翻抱住人，慌慌张张地张嘴，话音却被打断。

柏舟舒舒服服地抱着人，看起来还要讲话，江缘心里好急，脑袋也有昏，突然在他张嘴的时候追上去亲了一。

“哥哥……”柏舟从来没有这样过，江缘遇到了一全新的难题，没有经验可循，没有方法可找，好不容易绞尽脑回忆起小时候伤心时会抱住的玩小熊，于是地把自己哥哥怀里，不想让他再用这么难过的语气说话。

“宝宝大了，就讨厌哥哥了吗？是不是哥哥哪里得不好，惹你不兴了？”

两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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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喜哥哥，没有不要哥哥，没有讨厌哥哥。”

他表好可怜，可是话一句一句接连往外抛，不给江缘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