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昂侧看他一会儿，终归沉默。

于是台上昂携着诩微笑以对台宾客，无论在外风评到底如何，总归在曹家的场里，还是要称一句真真是神仙眷侣，至于私里会不会说什么，昂公外玩得多也不会带回家真是贴，便不得而知。

昂也惯不是篇大论的人，致辞几句也就作罢，诩压懒得听他到底说了什么，面上仍是温柔大方的笑意，神早不知飘到哪去，猛地发现一个思念已久的人，却见是副官，也是，对方如此份自然也要来的，隔着泱泱人群与他陡然对上视线，诩心念一动，不自觉笑意真切了几分。

而副官自然是一早便注视着诩夫人，视线本落在两人恩夫妻似揽着的手上，少顷，而后又尽数落在诩上。挑选服饰之人想必对夫人的材极为了解，但无论如何这礼服的确很衬夫人，首饰的选用搭也很有品味……

嗯？这条项链……似乎正是自己之前为夫人特意淘来的好货。

想不到对方比想象中更惦念着自己……副官心中一片柔。

早在那个意外发生之前，他便觉得自己上司还真是好福气，因此在发现昂的三心二意时更是气闷无比，连带着对上司夫人的怜疼惜一起翻涌。

比如现，他几乎能锐地察觉到诩的心不在焉，在昂的刻意涉他也太久没见到对方，心疼之余仍是希望诩能开心些，便只是一瞬不瞬地瞧着那张打扮后更显滴的芙蓉面，才能恰好在诩回神之时与他对上视线，不约而同地笑。

不多时昂发言结束，即将行开场的舞会，诩朝着副官狡黠地眨眨，便退去预备换装。

副官心领神会，独自前往大厅灯光找不到的僻静之，他正兀自沉思，却闻得一阵熟悉的脚步，难得稍显匆忙地失了从容。

他的心也一同变得急切起来，心有所抬，所见是换了衣服的诩，大概对方也不好意思穿着那衣服来寻他，不过又有什么所谓呢？

副官难得不自禁把诩揽怀里，仍是轻柔的力，不至于压坏了礼服。

对方便就此携着缱绻冷香投自己怀抱，人们在另一侧起舞，而此刻他们二人避着人群，黑夜里就着清浅月光，只有对方晦明两分的脸才是所有。

阔别许久的拥抱完毕，他们并没有急着亲吻彼此，副官的双手捧着诩的脸颊，两人几乎额相抵，副官难得唤了夫人的名讳，喊他文和。

简单的话已经包千言万语，诩一瞬就变得眉弯弯，睛在月光显得格外晶莹透亮，他看着副官只倒映着自己的睛，也轻轻地喊他，阿昀。

人撒一样的称谓让他心化了，隔了好些时日才见面、受到人，方昀捺不住自己的表，笑意愈大，同时愈发觉得，文和果然还是这么笑起来好看。

小别胜新婚，诩也一样犹不满足，他凑得愈近，在昂面前消失的一面又重新冒来，在心之人面前才如灵狐似地俏，笑着展示给方昀看，不忘开讨，我最喜阿昀送的这条……你瞧。

比不得刚刚远远一瞥，现在方昀看得极为清楚，确认无误。一边心喜，一边想的是这条项链是当时自己能淘到最好的，若自己能够……文和自然得上更加华的款式。不过文和喜就好……

结果手不自觉抚上了对方致的锁骨，诩低低地笑，凑上去吻方昀，对方回吻时温柔而势，带着无穷缠绵的意几近要把他吞没。

迷迷糊糊间，诩眨眨，却发现方昀不知何时把他衣领上纽扣解开几颗，修手指衣服侧，径直往前而去。

面前的副官穿整齐，一副惯常的英派，西服与发都整理得恰到好，十足的优雅绅士。

可这样温文尔雅的家伙，竟然在大广众之就敢如此动作，他早该知这人实则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