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温觉使得秋泽一瞬回神,他凝望着衣瑱,刚要开,却见对方神微冷,猛地转望向一直站在殿首为天成护法的玄。
隐晦的打量目光忽地对上了衣瑱冷淡的眸,玄心中一,不敢再直视,他默默地将视线移回自家师父上,可方才对方宛如一潭死的神,又在脑海中浮现,不知怎地,压得他竟有些闷。
衣瑱这时也已收回目光,转望向秋泽,对方眉目间显而易见的担忧,叫他底的冷淡之瞬间褪去,原本搭在对方手背上未曾动作的手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中亦是询问:“方才可是有话?”
秋泽缓缓颔首,漆黑眸如一汪盈盈波动的秋,他认真:“师兄方才所说,今后会尽力让我放……”
未曾说完的话语被衣瑱“嗯”的一声打断,“师弟,今后,我们始终在一。”
听对方语气中的慎重之意,秋泽再次愣了愣神,随后他斟酌片刻,突地肃然:“师兄,方才……莫不是,我们真的到了另一方世间?”
秋泽虽是询问,但话语中却隐了几分肯定之意。
衣瑱微颔首,他思虑了片刻,同样肃然:“嗯,师弟,你心中亦有几分确定之意。”
说着,衣瑱剑眉微皱,复又继续:“如若我们真的在过去,那此刻的我们,或许已不存于世。”
“这……”秋泽的眉也皱了起来,他沉思了一会儿,沉重:“可是因着方才,我们改变了一些事的展?”
衣瑱颔首,他轻叹一声,低低:“况未明,我本无意手,可是师弟你啊,还是如年轻时一般,总是一些另我意外、却又该是你会之事。”
“师兄,我是不是又给你添……”
这话还未说完,又被衣瑱打断了,他了秋泽的手,佯装愠怒,瞪着对方,嗔怪:“欸,停,看来有人还是没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妄自菲薄?嗯?”
手中传来的温,前人佯怒的鲜活面容,几分责怪却满打趣意味的话语,使得秋泽面渐红,间微动,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他只能望着对方,无措的摇否认。
看着秋泽如此神态,衣瑱心中微动,这一闪而逝,尚未来得及捕捉就已不见的莫名绪,叫他心有疑惑,可他面上仍是如常:“只此一次,再有回,看我怎么罚你!”
话落,衣瑱再次了对方的手,随后正:“你此番行事,倒叫我有了几分确认。”
看秋泽眸底的疑惑,衣瑱也不卖关,直接:“大千世界,自有运转之规律,若过去可以改变,那这世间,岂不是要陷一团象。”
说到此,衣瑱顿了顿,又:“改变过去,只可能得到两结果,第一,未来变得不可确定,而你自亦可能会随之不复存在;第二,无论你怎样改变,一切都会向着既定的未来而去。”
“这……”
秋泽面惊,可也只是一瞬,而后他眉锁,思虑半晌,慎重:“师兄言之有理,那现,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不错,师弟,你我已将源解决,若往后事态仍如原来那般展,那此地便是你我之过去,反之则……”
之后的话语,衣瑱不曾再说去,他只是望秋泽那双眸,神柔和。
秋泽缓缓颔首,他亦回望着衣瑱,只是眸底闪烁的,却是那移山倒海都未曾动摇的执着。
两人的手一直搭在一,谁也不曾离,就像他们今后彼此的命运,缠着,未曾再分离。
时间飞快地逝,一直未曾再有动作的衣瑱,忽地摆了摆手,而后转望向殿首,原是始终在定调息的天成,此时已睁开了。
“师父。”
“嗯。”天成冲玄微,随后他看向左侧方之位,两手依然搭在一的衣瑱与秋泽二人,神复杂难明,最终他还是对着秋泽开了:“不知这位阁,伤势如何?”
“劳掌门真人挂怀,我调息片刻后,已无大碍。”
秋泽面如常的应对,只是他的耳却红了起来,眸底,更有几分不自在,只因衣瑱的手,依然着他的手不放,这叫他多少有些羞窘,只是不待他多想,天成又开了。
“那便好,只是我心中尚有一疑惑,不知两位阁能否解答?”
望了一直未曾言语的衣瑱一,秋泽回:“掌门真人但说无妨。”
“不知二位可认得我门的二徒‘万剑一’,还有无山师弟的亲传弟‘苍松’?”
天成这话,叫秋泽有些愣神,眸底亦不自觉的几分怀念复杂之意,手再次被了,待回神之时,旁的衣瑱已然开了。
“不认得,我与师弟避世已久,现青云门中,已无认得之人。”
说着,衣瑱顿了顿,又:“掌门真人说的这二人,确实同我与师弟容貌相似,但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容貌相似之事虽然罕见,却也并非没有。”
“确是,现教虽退,但门中战后之事繁多,恕招待不周,二位阁若无他事,不如在门中休憩几日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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