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了两台担架……
终於护士过来关注我了,不过不是刚刚那个,是一个男护士。
来,我帮你拆开看看。他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急诊室里的医护人员微笑的,真的,以我跑过那麽多次急诊室的经验发誓。
他轻轻地拆开,绕、绕、绕,第一层打开,里的血更了。绕、绕、绕。
……他看了看我的手、看了看我、看了看我的手。
「想不开吗?」他淡淡地问。
「……」我没有回答。
「其实我是新来的,但这礼拜我理过几个自杀的,他们几乎都是别人送来的。」他笑笑地说:「而且伤远远很多……不过没有那麽就是了。」
「……」我看着他微笑的脸。新来的,难怪。
「照理说,这麽浅的伤血不会留那麽多、那麽久……」他涂上一层盐。
刺痛。
「难你有用什麽抗凝血剂?」他狐疑地笑了笑:「哈哈!不太可能啦。」
「为什麽你可以不用罩?」我突然觉得他的微笑温的有烦。
「……喔齁!」他笑了笑,把挂在上的罩拉起:「抱歉抱歉,哈哈哈。」
「……」我看着他还是眯着睛笑似的照料着我的伤。
伤……是吗?
当然,这不是普通的伤,它……她并不是我普通的伤。浅浅的、淡淡的,却很伤人。
「你知吗?像你这伤啊,它一定会留疤痕,」他说,停顿一,看了看我的表,似乎是要看我在不在意疤痕这类玩意儿:「不过啊,它回复得很快,大概一个月伤就会复原,但是疤痕却可能留着好几年,甚至不会退去。」
「……所以呢?」我开,连我自己也很惊讶会答他的腔。我讨厌他的温微笑。
「没有啊,只是提醒你,」他笑了笑:「我有个朋友为了遮疤去刺青,结果在腰上刺了把沙漠之鹰,」他b了个「七」的手势:「一把手枪啦!然後有一次跟nv朋友的家人去上乐园玩,还被以为是混过的……哈哈哈哈。」他自顾自地讲笑话。
「急诊室的医护人员都像你那麽多话吗?」我问。
「哈哈!」他好像不介意我的不礼貌:「你看他们张的,脸都臭的,有个像我这样笑常开的护士弟弟服务你不是很温吗?」
「噗!」我突然笑了来。
温吗?
我包着新的包紮回家。
走回那间浴室。
浴缸一样狼狈地沾着血,果刀依然静静地躺在另一边的地上,手机还是泡在桶里。
叹了气,我举起莲蓬仔细的冲洗着四脚浴缸,每个角落、每个细纹、每个边缘。
拿起叉开的牙刷,刷着每一个磁砖里的血迹。
捡起桶里的手机,甩了甩。嗯,确定报修。我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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