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垂涎的人张开利齿，他看中的，就是他的。

得知爸妈离婚后他才反应过来，人生不是一定要遵照着规则运行的，他也有想要的东西，所以这就是他的选择，虽然在外人看来简直不可理喻。

陈镯觉得，他的自控力被严重低估了，他只是有兴而已，以至于看起来像脱离了轨，却把他们吓得大惊失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陈镯停课一周，警告分，碍于这件事的特殊，不对外公布原因。而陈镯只是盯着手指发呆，直到会议室里的人都走光，他才起。

陈峰站在门：“那些照片，是你自愿的吗？”

“是。”陈镯说。

陈峰了，盯了他两秒，走了。

这个时候，关照年大概正在车行上班，陈镯回家换校服去车行找他，关照年背对着他半蹲在地上给车换胎，十一月了，他还是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袖被到手臂上，肌线条鼓动着。

陈镯在他边蹲，关照年看了他一，用没有沾到汽油的那只手着陈镯的，亲了一。

陈镯释然一笑：“我去饭。”

陈镯跑车行的小厨房，用剩的材了三菜一汤，柯艾早就收到了陈镯被停课的消息，送完货回来看见他也不意外，在饭桌上连说好吃，陈镯捧着碗，问关照年：“过年的时候，你会回家吗？”

关照年说：“也许吧。”

陈镯说，“我想和你一起过年。”

柯艾看了关照年，关照年给他夹菜：“好。”

吃完饭，柯艾又送货去了，约好晚上酒吧见。关照年忙完，了一支烟，低回消息。陈镯凑过来，关照年揽他的肩膀，“带你去玩。”

关照年叫了另一个人来看店，带着陈镯去了龙腾城，那底有个赛车跑，王擎一帮人正在那儿玩车，看见关照年，跟他打招呼。

陈镯了车，和站在原地没动的张颜颜对上视线。张颜颜对他了个哨，嘴里嚼着香糖，抱着手挑衅地看着他。

王擎拿了瓶饮料递给他，说：“坐会，我们先玩一圈。”

陈镯接过，在护栏旁边坐，咬着看关照年，关照年好盔，微微俯，像蓄势待发的猎豹，随着哨响第一个冲了起跑线，一时间场地只剩机车的轰鸣声，陈镯一直盯着那抹影，都不眨。

张颜颜走过来，嘲讽：“陈镯，被停课的滋味好受吗？”

陈镯语气平淡：“是你的？”

张颜颜嗤笑一声：“我可没那么作。”

陈镯着饮料，张颜颜继续说：“你想知是谁吗？”

陈镯没搭理他，张颜颜说：“你把他让给我我就告诉你。”

陈镯真的笑了，笑了声，“我让给你，你去拿吧。”

张颜颜切了一声，上打量他，“真不知他喜你哪里，平平无奇。”

陈镯说：“看不来吗？我酒量好啊。”

张颜颜翻了个白，开了瓶饮料，盯着陈镯左看右看，忽然说：“诶，我怎么觉得你跟关照年有像呢？”

陈镯也没回：“夫妻相。”

“你能正经吗？”张颜颜说，“你就这么喜他？被停课了还能笑得来，神人。”

陈镯只说：“我有分寸。”

跑了几圈，王擎说要去唱歌，带着呼啦啦的一群人往外走，陈镯不唱歌，关照年更不可能唱歌，两个人坐在沙发角落，陈镯倚在他前，一只架在关照年的大上晃悠，手上剥着山竹，关照年一他一，慢悠悠地吃。

张颜颜学过舞，此刻放了音乐在那儿狂，要是柯艾在，这场地说不定都不够站。王擎拿着话筒在一边捧场，笑得比伴奏还大声。

陈镯抬起问：“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他的发乌黑，碎发落在额前，睛睁得又大又亮，漆黑的眸里全是关照年的倒影，关照年不答反问：“你呢？”

陈镯回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

关照年嘴角弯了，很快恢复原状：“好。”

陈镯兴地仰亲他，和王擎玩牌，过了一个小时，柯艾来了，依旧是一漂亮的打扮，还提了一提酒，和他们一起玩牌。

玩牌输了的喝酒，陈镯不会玩，连输三把，见他一个人都快把那一瓶啤酒喝光了，王擎对关照年说：“哥，快指导指导人家好学生，你看这都输成什么样了。”

闻言，关照年才收了手机，教他牌牌，总算是赢了，众人一起呼，陈镯响亮地亲了关照年一，里有一丝天真的崇拜：“你真厉害！”

关照年看他耳朵，果然红了。陈镯一边靠着他手臂，一边牌，张颜颜被呛了一，他乐得大笑。

玩到夜各自回家，陈镯抱着关照年的腰，在他耳边重复：“我今天好开心，我今天好开心。”

这话听起来任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有一天被停课了，还能笑得来，也只有陈镯了。

关照年骑着车，更半夜的路空旷无比，他突然提速，“抱，带你兜风。”

风声在耳边响起，陈镯张开手臂，腔充盈着一阵奇妙：“自由的觉！”

回到家，陈镯抱着他不肯放，最后被脱光了衣服用被卷住才老实，关照年洗漱完回来，陈镯已经睡着了，闹了一天，终于安静来，关照年上床，开私密相册，昨天的视频他已经导来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可谓是相当彩。

关照年把握着角度，没有脸镜，陈镯的脸却是清清楚楚地被记录了来。从前在蜈哥底事的时候，那些被迫的男男女女就是用这方式让他们闭嘴的，他当时嗤之以鼻，如今也是学了个十成十。

第二天不用早起，陈镯睡到十自然醒，一扭关照年也还睡着，卧室的窗帘拉得严实，整个房间昏暗得像傍晚。

陈镯穿了衣服床，去厨房煮了两碗面，关照年随后来，陈镯捧着碗让他先吃一，还要问：“好吃吗？”

“好吃。”关照年说。

“好吃以后我也给你。”陈镯给他加了一颗青菜，“我自己学的。”

关照年了把他的发，吃完早饭又躺在一起，关照年午才上班，陈镯无事可，趴在他上，问：“你的家在哪里？”

“没家。”关照年说，“14岁就是孤儿了。”

陈镯摸他的脸，说：“我们一样可怜，我有爸妈，也像没爸妈。”

关照年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睛：“你不可怜。”

陈镯笑：“是啊，我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