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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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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燥心烦,风不再有醉人的清香,而是一锅腾腾的蒸气,知了在树梢上一声复一声地重复歌唱着单调的音符。思乡的觉不由涌上心。是啊,家乡多好。我记起了那首思念的小诗:如果说信封是船邮票是帆那么手中的笔就是桨载着满船的思念摇向故乡的河岸我决定给唐姨打个电话。

我走了八里庄附近的慈云寺邮政局。我向售磁卡柜台走去。突然,自已看见前面一个姑娘掉了一件东西,便上前叫了一声。姑娘转过来,是个月票夹。那姑娘莞尔一笑,突然愣住了。“啊,原来是你?”我也大吃一惊:“怎么是你,杨小小!”原来,碰见的这位姑娘,就是几年前帮我拉了一万元赞助款的那位叫杨小小的姑娘。后来她单位送她到中国人民大学造,现在即将毕业。她告诉我,毕业后准备在北京发展,不准备回老家湘乡了。我激动的心难以言表,便同他说了很多。说真的,整整一个午,我们无话不说,并相互留了地址和传呼号码才分手。我送她走后便上二楼去打途。杨小小又返回来看了我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见我了电话亭便匆匆离去。唐姨在电话里告诉我,杜鹃红已去人民医院了人手术。我听了一惊,半晌没有说话。想起杜鹃红,我似乎看到了她那冷冰冰的且又刻薄的脸。我恨她,恨她太绝,但又忽然觉得自已有愧于她。是她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这念一闪,我便对着话筒说:“唐姨,谢谢你。请你向她问好、致歉。”了邮局,前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模糊的东西在晃动。“我一定要混个人样来!”自已暗决心。回到住,很惊讶发现东方一笛正坐在床边的凳上。见我来,忙站起来说:“我等你好久了。”“有事吗?”“没事就不能来吗?”他有些不自然地笑笑。钟离东倒了杯给他。这时,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周他要去采访国庆45周年大庆的准备活动。我心里不平静了。回想往昔,自已那趾气扬、那青年作家的光环,办报、友、到参加笔会,无不尽风。而东方一笛、钟离东虽然有文凭,但比起自已来,只不过是无名小卒而已。虽然如今世易迁,风景大有不同,但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的大翻覆与大反差,对我来说却是大的。当然,我羡慕之余又荣幸。毕竟他们两人都是我的朋友。友人的荣耀,也就是自已的荣耀呀。在家乡,我不就曾有有意无意地向杜鹃红提起过东方一笛、钟离东他们的名字吗?虚荣之心,人皆有之。知自已有阿q,但心里毕竟享受了一虚荣与满足。东方一笛听了我所说的工作。很认真地说:“北京外来人有300多万,学历、有特的人很多,要找一个差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湘辉呀,机会还是有的呀。我想不什么差事,只要你自己觉得轻松就可以了。我采访过一些刚来时收破烂、捡垃圾的人,他们才真是不容易,可他们每年也能‘’过一两万回去。我有一个叫司义雄的画家朋友,他在这方面很不错,今后有机会把他介绍给你。你要多验、积累生活,这对你有好。”我认为这番话对我来说有刺耳,但的确有理。东方一笛也是位业余棋手,吃完饭便与钟离东对奕起来到最后,一个劫竞争夺了上十次,可见两人的棋艺相当。我在旁边写日记,读小说。不过自己心里老是在想,钟离东为什么每次同东方一笛在一起,话题就少了呢?我想起了这么一则童话:一个桔红的茶杯摆在客厅的一张桌上。一天,茶盖对茶杯说:“茶盖,我每天都给盖着,你呢?怎么一儿也不谢我?”茶杯说:“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嘛!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茶盖听了,说:“我再也不给了,你自己盖去。”说着,茶盖就从茶杯上来,玩去了。这一天,茶盖走到卖茶杯的商店里,看见有很多比它大的茶盖哥哥、,茶盖们看那桔红的茶盖“你是谁?你不是我们商店的,快!”茶盖们异同声地骂。茶盖听了,惭愧地离开了茶店。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弟弟朝茶盖一脚,把茶盖踢到一个蚂仪旁,里的蚂仪见了,就说:“兄弟们,快来看,我发现了一个漂亮的玩意儿,快来呀!”茶盖听后,连气都不过来就走了。茶盖到半路上,看见蚂蚁没来,就停来。茶盖一边气,一边说:“还是回到自己家里去过个平安日吧!”说着,就向自已的家了。茶杯见茶盖回来了,连忙去迎接茶盖。茶盖也到茶杯面前说:“茶杯,世态炎凉啊,我再也不去了。”从此,茶杯和茶盖相得更好了。我认为钟离东和东方一笛的关系,或许就像这茶杯与茶盖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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