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直至现在,母亲遗留来的恩泽仍然保佑着他。
“朕以君在外不得奉养,日夜难安,唯有屈己恳和。你去金营,勿用惊慌,斡离不与朕已有信,但要你送他们过河便可回来。”
赵熹在心腹诽他巧言令,送金军过黄河固然是一个任务,可最要的还是得把赔款给金人,这么多钱本凑不来,只能两国来回拉扯谈判,这么一去,小半年是起码的。
他因为早就好了心理准备,也不觉得苦,金人狮大开要那么多钱,正证明了他们不想把宋朝怎么样,是真的想抢钱然后退兵,自己的人安全想必没什么威胁。至于赔款……这个赔款肯定是不齐的,最后肯定还要再商量个合适的数字来,他也没必要着急。
有了显恭皇后的前事,赵煊也不是丧心病狂的人,应该也不至于叫他老死在金国。
开弓没有回箭,他把姿态的很足:“金人退兵,若在后追击,必可大胜,朝廷若有便宜,无以臣一亲王为念。”
这却是废话了,这么夹击当然可以,但这不是平白无故叫金人撕毁和议再打仗吗?那父亲什么时候从南方回来?反正说大话不要钱,赵熹乐得装傻,反正无论如何赵煊是不对派兵追尾的。
可赵煊良久没有说话,过了半天,他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腰间的排方玉带,送给了赵熹:“你母不忘娘娘,朕亦不忘你。这带是爹爹禅位时赐,今日赠你,以为凭证。”
赵熹一边拜,捧着玉带举过谢恩,心中也并不动,好像赵煊敢送他敢系那样,这是天的服制!算了,就当门玩了,国朝亲王又无法门,他这一生最远的地方还是一个月坐船漂泊的半夜,唉。
他告别赵煊,却没有离开,而是在偏殿等了一会儿。
金人要一个亲王一个宰相人质,亲王已经有了,宰相还没到呢。国朝多相,不知这次是哪个倒霉。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少宰张能哭丧着脸来。
赵熹被他那张苦命脸逗笑了,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这次去,算是给赵煊分忧,来日父兄若有争执必然得以保全,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恩遇,毕竟赵煊没有别的兄弟作帮手,而且也算替了赵炳,乔一直很照顾他们母,他知。
去金营,除了艰苦艰苦以外,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然而张能呢?人质对张能可没什么好,说不定还得挨骂,毕竟让金人打来是宰相的失责,和赵熹这不参政的亲王又没关系。
于是他故意装作不知,戏全:“国家有难,这是我们男儿之责,相公怎么哭丧着脸?”
张能抬望见这面带稚气的少年大王,不由得悲从中来:“大王、唉,大王说的是。”于是抬袖泪,可泪越越多,抬看时,赵熹已经慷慨前行,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被这小孩衬得胆小如鼠,旁边侍多有崇拜目光看向赵熹的。
妈的,这脑缺的大王,他不会以为是去旅游的吧?等他到了金营就知厉害了,到时候就被吓得——
“啊呀,你就是九哥吗?你的名字是赵熹?”
那天傍晚的时候,张能和赵熹来到了金营,金军驻扎在汴梁的西北方向,仿佛自成一个王国,他俩的侍从被屏退,他俩又被扔在士兵中间,一大堆女真人围着他们叽里咕噜地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一位面容和善的青年现了,他就是金国东路元帅完颜宗望,女真名斡离不。
赵熹风闻此人险凶悍,但没想到他面相竟属于无害一类,怪不得人称“菩萨太”,可要是真的无害,又会给这样一个威?他一时摸不清宗望的态度,也就没有说话,可乎意料的是,宗望对他竟然很亲,上来拍拍他的肩膀:“你得可真漂亮,真白,像鱼肚,是不是因为你阿爹得白?”
赵熹被他的话震慑住了,他想这个女真人是不是学了半吊的汉话,其实并不知每个字背后的逻辑,夸一个人漂亮不应该问是不是遗传自母亲的吗?哦,他是不是觉得夸一个已婚女貌不太好?这样一想,这人也懂礼数,可鱼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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