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只能看清坐在上首的两名警察，光源来自他们面前的电脑屏幕，两颗脑袋凑在电脑前，像是悬浮的面。坐在左侧镜的中年男，形销骨立，颧骨突，盯着电脑屏幕，镜片折幽蓝的光；右边的国字脸警察指和大拇指放在屏幕上，像是在比划着什么。

“诶，早说嘛……”

大厅。靠近接待台，女警的声音清晰起来。

“那王教授……”

“华城公安局刑侦支队联络，请问您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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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回来拿第二趟文件的小女警，压在文件盒上，偏示意江微跟她走。

女警气呼呼地放话筒。

江微踟蹰着不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找“江队”什么，总归是与什么案有关吧。

女警半天没等到答案，抬瞥了一江微，“诶，问你呢，找姜队什么？”

“小，小……”女警找到了目标，手捂住话筒方，简短代：“带他去找姜队，王教授的学生。”

“对不起，目前的案件展我们暂时无法告知，请以公安机关发布的公告为准……”

她脆利落地接起电话，用型说了句“稍等”，一边答话，一边抻脖来回张望。

“师大的王教授？”女警抬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对上了暗号，上打量他一遍，问，“你是？”

“割耳？您是说115谋杀案是吧……割耳的线索？您说……”

会议室里没开灯，黑黢黢的。

“你好，我是师大犯罪心理学系的江微，找一‘江队’。”

调查

“你……”

“老师生病了，临时让我来的。”

“你不知？”女警眉皱了起来，“谁让你来的。”

“什么？割耳重新犯案？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听说的……”

“胡记者，麻t烦你不要再冒充提供线索的群众来打探案件展了，提供虚假线索是违法的……”

“王国平教授。”

“我知你有知权，但案件还在侦破中……”

叮叮叮！电话铃声打断了女警的抱怨。

“诶，是是，您跟我来。”

重的烟味扑面而来，江微立刻收呼，小心翼翼地吐气。他担心自己咳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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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微如实说：“我也不知。”

“找姜队什么？”女警也没抬，拿起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一串号码。

“我是王教授的学生，江微。”

在电话铃声尚未响起的空档，江微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