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要参加，其余几位没什么玩乐的心思，场自然而然地散了。

众人互相别，几辆车陆陆续续驶离饭店；车辆分后贺迟森立刻摸上陆温寻额，问他哪里不舒服，脸看起来有些差。

陆温寻顺势向后倒靠上椅背，歪着看过来，“没有，应酬太累了。”

他里的疲惫显而易见，除此之外还有面对信任的人时才会表现的脆弱。

贺迟森很受用。

斑驳的灯光透过挡风玻璃明灭在陆温寻脸上，贺迟森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柔声：“路上先睡会儿。”

陆温寻，仍旧睁着睛：“你觉得吴桓聿怎么样？”

兴许是喝了酒，陆温寻肤微微发着，指尖受到意，贺迟森有些不舍得离开。“外形条件还不错，演技就不太清楚了。”

陆温寻没打采“哦”了一声，“原来你喜这类型。”

陆温寻神里委屈、可怜在一块儿，看得人总想对他不德的事。

贺迟森笑着伸手去蒙他的睛。

睫扫过指腹，从手掌传到心底，贺迟森犹疑片刻最后收回了手。

反正是他抵挡不住的诱惑，不如就这么受着。

“也许吧，”贺迟森望着他，陆温寻乖顺的样让动的心逐渐变得安定，“吴桓聿上有你的影。”

“像么？”陆温寻眨眨。

“得不像，但给人的觉很相似。”贺迟森挑起陆温寻一绺发，夹在指尖细细搓，“你比他好看。”

陆温寻垂眸笑了笑，尔后目光一抬，对上贺迟森的视线，“不知喜的人喜不喜你？”

“……反正你没说过。”贺迟森收回手，学着陆温寻的样靠上座椅。

他们的恋以一个预料之外的吻开始，没有你来我往的告白，一夜旖旎后第二天清晨确认了关系。

贺迟森擅直白烈地表达心意，而陆温寻擅附和“我也是”。

“没说过吗？”陆温寻朝他勾勾手指，表狡黠，“那现在说。”

贺迟森半信半疑，贴了一只耳朵过去。

陆温寻撑起上半，嘴轻轻过贺迟森耳廓，声音低婉：“迟森啊，我只跟自己喜的人上床。”

说完又躺了回去。

贺迟森还保持着聆听的姿势，对他来说这句话比“我喜你”四个字杀伤力更大。

早的雨说来就来，挡风玻璃外瞬间一片朦胧；雨刷扫短暂明晰，闪烁的尾灯倒映在贺迟森瞳孔。

雨声。

贺迟森转过，陆温寻在座位里闭目养神，如此泰然仿佛一直维持着这姿势，从未靠近过他，也没说过那句让人心动的话。

泰然到贺迟森以为自己现了幻觉。

但那并不是幻觉，他能觉到自己右耳正发着烧。

陆温寻的睫乖巧地垂落，唤起指腹刚刚被扫过的。

那个预料之外的吻正是以这样的为开始。

又是雨声。

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小半个月，除了上课贺迟森跟陆温寻没再踏房门半步，周六一整天都窝在租屋看电影，从白天到夜。

老师布置的作业还剩最后一，时间已经过了零，两人合计决定看完这再去睡觉，周日空闲时间用来推他们之前一起定的观影目标——大学四年累计观看一千电影。

雨声淅淅沥沥，电影放到一半陆温寻竟然睡着了。

他们不经常熬夜看电影，这况还是第一次现；更要的是，陆温寻不是靠在沙发上睡着的，而是结结实实地靠上了他肩膀。

贺迟森瞬间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以为陆温寻看累了靠着他休息，可直到电影结束，陆温寻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贺迟森于是试探地喊了几遍陆温寻的名字。

没有回应，他这才确定陆温寻睡着了。

贺迟森应该是要把他叫醒让他去床上睡，但住在一起后发生的一些事总让贺迟森觉得，有比把陆温寻叫醒更正确的举动。

心脏在腔不安分地动。

他对陆温寻的睡颜很熟悉，两年前那段时期他只有盯着陆温寻睡着自己才能放心睡去。

不，不只是盯着，他必须把陆温寻抱在怀里，每隔一段时间睁看见陆温寻安然无恙，他才能够安眠。

那时候陆温寻整个人状态很差，将近一米八的人重只有九十斤，几乎是一副行走的骨架；面对熟睡的陆温寻贺迟森没有其他想法，只希望他珍视的这个人能快快好起来。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陆温寻完全依赖他，在他面前卸防备，允许他心底最柔的地方。

可贺迟森想去的并不只有心底。

陆温寻的睫睡着呼浅浅颤动，贺迟森仿佛被梦魇住了一般朝它伸手指，用指腹去抚摸受，确认陆温寻活着。

他的手指渐渐往移，隔着极其微小的距离过鼻梁来到嘴，但是没控制好力度，在陆温寻嘴轻轻碰了一。

陆温寻醒了。

他似乎并不明白是贺迟森的碰让自己醒来，望向贺迟森的表里写满了迷茫。

贺迟森没有开说话，也没有用言语掩饰，甚至并不慌，仿佛期待着陆温寻醒来一样。

同样，陆温寻也没有说话，中的迷茫渐渐散去，浮现别的滋味来。

时间在这一刻凝滞。

雨停了，月亮钻云层透过玻璃在屋撒一片纯洁光芒，幕布上过一个个外国名字，贺迟森想起接近尾声那些被人特意剪辑在一起的接吻片段。

他学着他们的样，俯吻住了陆温寻嘴。

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谈论过取向，贺迟森也没有从亲吻里品尝不知所措；最重要的是，陆温寻没有推开他。

陆温寻给了回应，虽然算不上烈，对贺迟森来说已经足够了。

只要他不抗拒。

当陆温寻抬手抓上他前t恤，随着亲吻的节奏蹭他的膛时，贺迟森到一阵眩。

这已经远远超默许的义，是一邀请，赤的勾引，引诱他更过分的事。

贺迟森当然经不起这样的诱惑，他一把拽起陆温寻，两人连亲带抱冲浴室，跌跌撞撞差摔倒。

连好好脱衣服的时间也没有，贺迟森急地扯陆温寻的，一只手掀他上衣，另一只手绕到陆温寻背后往探。

他没有学习过怎么和男人上床，在本能的驱使手指伸向他唯一有可能的地方。

太窄了，挤一手指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是其他东西了。

贺迟森这时并没有太多耐心，他迫切地想要占有陆温寻；怎样都好，只要能让他们比过去更亲密，不是完全也没关系。

贺迟森将陆温寻翻了个面，并拢陆温寻双挤了去；心理上的快远远凌驾于之上，在大侧的包裹贺迟森十几个来回潦草地了一次。

他手中的陆温寻也是这样。

过后陆温寻全都了，贺迟森扛着他走向自己房间，离开前顺手从架上拿了瓶面霜。

他把赤的陆温寻扔上床，雪白胴陷紫丝绸被里，一带着奢侈味的靡；陆温寻双颊还泛着红，望过来的神里翻涌，将贺迟森连人带魂卷其中。

需要探索。

贺迟森抬手缓慢地抚摸陆温寻每一寸肌肤，用礼拜的力，像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去熟悉、去了解；覆着一层薄汗的肌肤腻，仿佛温的羊脂玉，怎么把玩都不足够。

他的指尖饱虔诚，用手掌勾勒陆温寻的形状，抚过大侧因变得红的时心却生一丝罪恶。

沐浴在月光的陆温寻看上去是那样圣洁，仿佛神明座承载厚望的天使，是贺迟森折断了他的双翼，令他无助地躺在这里任人摆，遭受亵渎。

烈的负罪。

陆温寻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里不见半分怨恨，贺迟森被这么看着很快就宽恕了自己。

他终于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不是亵渎，而是臣服。

臣服于恶堕的天使脚，用充满慕的光去仰视，双手奉上自己从未变过的忠诚。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贺迟森在陆温寻脚踝落一吻，起拿过面霜旋开瓶盖；他习惯用手指去揩，意识到和平时用法不一样，于是稍微了些，挖了一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