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己的前方又在哪儿呢？自己还向往那个前方吗？

抱着自己的脑袋思索了好一阵，直到脑海中的习惯x会响起的嗡鸣声慢慢平息去，姜弦才算彻底地好打算。

完所有的供笔录，照警察们的要求，完了一系列的事，尽到了法律上她应尽的义务，警察们终于离开。

在他们两位离开前，姜弦认真地问了一句。

“陈荇局，我有个问题很不理解。”

陈局公事公办以后，浑散发的是亲切的气场，“嗯，姑娘你说。”

“你觉得我得好看吗？”

“很端正。”陈荇局几乎不假思索。

可是姜弦明白，虽然这并非是陈局的客之话，更非宽之言——但她的发不过是一个辈看晚辈而已。

然而最重要的是姜弦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扯着嘴角特意营造一抹不好看的笑，“还用这么骗我吗？我自己清楚自己什么样，但我想说的是——我之所以这么丑，因为我一直活在一个丑陋之人的控世界。”

“陈局，在此之前，我每一次被暴力的经历，我都有想过要去告发。但更多的我是在等。”

“因为当我意识到我可以报警时，或者说我有能力报警时，我甚至可笑地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我很对吧？”

回去的路上，陈局始终脸上y云密布。

副驾驶座上，李白只觉得在这压迫之坐立难安，所以极度想要寻到一个突破。

试探x地开，“陈局，您跟刚才那nv孩儿一来一往几句话是啥意思？我都听不懂了。”

“况且现在的小孩儿这说起话来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你觉得那是神神叨叨吗？”

“那不过是在对我说——作为一名人民的警察，我太过于失职了。”陈荇稳妥打着方向盘，声线不自然有些颤抖。

而李白难得见到自己的老师这般，难受地r0u了r0u脑袋——看来光叫李白这个名字，对自己智商的提升是远远不够啊。

彼时陈荇虽然再无言语，然而她的心中却是暗cha0涌动。

意识到可以报警，却仍然无法超越暴力去报警——所以，期在病态生活中演变成了如今的病态模样。

与其说姜弦是在问陈荇自己得是否好看，不如说姜弦是在用她自己作为一个血淋淋的例，谴责陈荇的良知。

“今天工作时间加两个小时。”

“什么？!陈局不是吧，我现在可是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您保持联络，我从哪儿再偷两个小时来呀？”李白咋，自己老师今天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吗？

“少跟我cha科打诨——等会儿到了警署你自个儿看着睡一会儿。最近这两天工作量有些许大。”

“我的h金假期算是泡汤喽……”

“小李。”

“诶？”刚打算躺的李白立刻竖起耳朵听从指挥。

不成料想到接来从陈荇中吐的话却是那样令人不寒而栗。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天天盼望着h金假期。”

“是吗!那后来呢？”

“后来我差把工作给丢了。等到我意识到自己的份究竟是什么时，我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小李，趁年轻多g儿实事。不然有一天，可能也会有一个被家暴力的孩来质问你，ta为什么会得不好看。”

对于陈局这番话，李白似懂非懂。又好像能够看到陈局心里的苦闷和隐忍。

似乎从初这行开始，陈局就几乎没有过一次发自心的开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