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客服务，技术员们都在外

面跑，家里也就七个所谓的白领丽人再加一个外方经理。外方经理名叫杰克，四十，调来中国有大半年了，

老婆却一直没跟过来。据说他还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能讲汉语但不能读写。大家都说这人绝对是个好人，关键

时刻肯为属争利益，可就是有一个病，用技术员们的话讲，叫作见不得穿裙的。而且杰克不象其他老外那样

到三里屯的酒吧里泡妞，他喜在写字楼的白领里面寻找艳遇，也不人家是未婚的姑娘还是有家的少妇，只要是

穿裙跟鞋有几分姿的就纠缠上去。至于窝边这七个办公室小，他自然不会不注意到。半年前杰克上任不久，

象徐倩她们几个北外毕业的就开始暗示，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会计的沈芸曾悄悄告诉袁芳，说她听到过杰克向

公司其他外籍经理嘘，一年要把客服七个女人全都搞上床。袁芳撇撇嘴，心想，别说还有自己，雅琴他就

搞不定。雅琴是她们七个当中最年的，三十刚过，丈夫前年自费去了澳洲读语言。雅琴一个人带着四岁的女儿还

要照顾公婆。在办公室里袁芳和她谈得来些。杰克喜在办公室里猎艳，只要是穿裙跟鞋有几分姿的就纠

缠上去。杰克努力着，他要在一年要玩遍客服的七个办公室小，这些风光的外企女职员，痛并快乐着，

可怜她们的丈夫，哪里知自己妻的工作，除了应付日常的往来文书，还要满足老板旺盛的。袁芳和公司

里其他女孩儿不太一样，她只有师范专科学历。正牌学校来的，比如徐倩她们，就不怎么看得上她。两年前她走

上社会，在西郊一所小学教英语。学校条件差，冬天教室里还要生火炉。寒假时她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零时工，文

秘，后来就留了来。去年夏天袁芳在地铁里邂逅了她的白王吴彬，今年节双方父母同意后他们就结了婚。

两人凑上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资助付了首期，在复兴门小区贷款买了这两室一厅的单元房安顿来，算起来

也不过几个月前的事。袁芳并不太介意其他女孩儿怎么看她，每天上班好份的事，班就专心于布置自己的小

家。吴彬是个儒雅的年轻人，瘦的个一副金丝边近视镜。他是人大的研究生，可惜专业不太好，毕业后因

为成绩优异留在了系里讲师，也兼本科辅导员。他这个系没什么油，就靠一份死工资，比起外企的的袁芳少得

多。小夫妻省吃减用供着房贷，日到也过得平静。袁芳没有太多的钱，也不幻想太多的钱。她每天只化淡妆，穿

中规中距的白领装和跟鞋，和人到中年的雅琴倒有几分相似。

初为人妇的袁芳每天只化淡妆，穿中规中距的白领装和跟鞋。

守着边这样的良家妇女，杰克自然不会放过，平时在办公室经常有意无意地搭肩揽腰。只要没有太过分的动

作，袁芳倒也并不表示反，毕竟人家是老板。有几次杰克试着表示想和袁芳发展那亲密的关系，都被婉拒了。

去年公司的圣诞晚会上，袁芳一袭黑衣：黑的吊带晚礼服裙，黑的丝袜，和黑的跟漆面鞋。杰克直勾

勾地盯着姑娘的雪白的双肩，燥。他假借醉酒不适，请袁芳送他回公寓。袁芳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

他们，也找不到自己里的人，只好扶着杰克离开喧闹的人群。好在杰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边的外籍公寓楼里，没

费多大功夫杰克就被送了房间。袁芳正要离开，杰克突然跪倒在她脚，抱住了她的双膝。姑娘又急又气，

拼命地挣扎，可哪里争得过健壮的杰克。看老板把探到裙里开始亲吻薄薄丝袜包裹着的大，袁芳反到冷静

来，停止了挣扎。觉到意外，杰克疑惑地抬来。袁芳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杰克，我谢你对我的好，

可是，你知，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我不愿伤害我的未婚夫，你也不愿伤害你的妻，对吗？」杰克到自己的

在冷却，双臂不由自主地松了来。袁芳转离开，轻轻带上了门，只留跟鞋由近及远袅袅的回声。

「芳儿，快吃早饭！」已经是吴彬第三次促了。「你先吃吧，我不太饿，一会儿在路上买儿。」袁芳依然

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心里糟糟的没有绪。袁芳的家境不算太好，她从小是个独立的女孩儿，了解她的人

都说她外柔刚，但是今天她到从没有过的无力和无助。她现在需要的是决定，可这个决定实在是太难。

几个星期来谣言纷纷，大家都在频频走动。到了上星期五，袁芳实在坐不住了。她敲开经理办公室，要求讨论

季度她的工作计划。杰克从文件堆里抬，「芳，我喜直截了当。我知你是为裁员的事，我也正要找你，

可是你看，现在我太忙。这样，你星期天到我家，早上九半，没有人打搅。我的公寓不难找，你去过的。」杰克

站起来，扶住她柔弱的双肩，「芳，不要忧虑。你是个称职的女秘书，我是不会轻易放走一个女秘书的。」袁芳的

双肩微微颤抖着，她不是个迟钝的女人，她当然懂得杰克想要什么，也知如果拒绝意味着什么。

整个午袁芳一直昏昏沉沉。当她抬起时，办公室竟然空空，大家早已班回家。收好自己的东西，袁

芳无打采地走楼。这天她恰好穿了一双平跟底鞋，空旷的楼死一般寂静，如同心。当袁芳走过经理

办公室时，隐隐约约仿佛什么人在压抑地急促息。她轻轻推开一条门，不由得呆住了。雅琴上伏在宽大的老

板桌上，双手扒住桌沿，丰腴白皙的撅起，灰的裙，白的和透明的袜被褪到膝。

杰克立在雅琴后，胡地堆落在脚上，的结实的奋力地前后冲刺，撞击着女人成熟的。袁芳悲

哀着，为自己的同事，也为自己。

雅琴总是着职业装和跟鞋，透着端庄和娴静，她知，那个好的老板，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周五的晚上，人去楼空，经理办公室里，雅琴屈辱地褪，伏在桌上，撅起丰腴白皙的，任凭那个不是

自己丈夫的男人，浅送，姿意把玩。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袁芳缓缓站了起来。她披上一件淡灰的风衣，穿好黑的跟鞋，拎了一副手袋，

和吴彬招呼了一声便走家门。

站在地铁车厢里，袁芳的脑慢慢清醒起来。地铁，对于袁芳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从初中开始，她几乎每

天都要在这里捱过一两个小时，当然，节假日除外。在这狭小拥挤的空间里，伴随着一个个疲惫的，无奈的，麻木

的，而又顽的面孔，熟悉的和陌生的，她成起来，也变得。每个人有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更好生活的权

力，这就是神圣不可剥夺人权。每个人都不应该轻易放弃自己奋斗的果实，哪怕付代价。

当袁芳再次沐浴在光，她的脚步已经不再那么沉重。九十年代初，北京的天空还是蔚蓝的，紫红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