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游跃的手：“以前总是担心你太依赖哥哥，怕你只知跟着哥哥跑，没有自己的主见。有时候不想你大，想你永远快乐。又在想，小真怎么还不大？”

游跃停顿片刻，笑了笑：“，我怎么不觉得我有那么粘哥哥？”

吴商记摇摇：“每次你哥哥一回家，你就哪也不去，只想要你哥陪你，也不想想你哥哥都结婚了，哪有那么多空闲陪你玩？”

游跃勉笑笑：“我那时候还不懂事。”

“你呀，明明是走艺术生的路，中却一定要考圣文中学，说什么哥哥那么优秀，你也不会落后，还找老师补理科，上了好久的补习班。”

原来是这样李梦真这么喜他的哥哥李云济，甚至为此而去自己不擅、不喜的事——

只为了追上李云济的背影。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从家里跑来找我，晚上我们躺在床上说话，你说”

吴商记目光温柔注视着游跃，不知是因为耷拉来显得拥挤，还是老化的珠容易疲劳，老人的双眸总有淡淡光，令她看起来虽是笑着，却总似一丝悲伤。

“你说，‘，我好希望哥哥带我走’。”

游跃怔愣了。老人的声音缓缓陈述着过去的那段对话。

“我说，‘小真希望哥哥带你去哪里呢？’”

“你说，‘我想离开家，去一个自由的地方。’”

游跃凝神听着，脑海中闪过许多录像画面里李梦真开朗的笑容，如飞鸟一般轻盈自在的影。

他想和李云济一起去自由的地方？

“小真。”

游跃回过神：“。”

吴商记轻声开：“小真为什么要那样说呢？后来你就抱着我睡着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答案。”

游跃一握了衣角。老人在询问一个他不可能知答案的问题，但此刻他竟没有慌，而是认真地在思考：是啊，李梦真，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呢？

我以为你已经无比的自由没有忧愁，原来你也有难以言说的苦恼，连亲近的家人都不曾知晓吗？

“我那个时候被一些事困扰。”游跃回答：“现在想想，也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