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重生几次,又浑浑噩噩的经历了多少次话本剧。晏羽然本以为他是看到那一本莫名其妙的话本,所以在察觉到不对后选择反抗。只不过他到底比不过拥有天生主角光环的林白鱼,最后死去。这一切本就是对方所谋划策的。但为什么他又重生了,而且这次还附带很多记忆。
前世的自己重伤失忆也是林白鱼所,这次对方还在襁褓之中,总不能还能什么来吧。
晏羽然有一瞬间想去林家直接解决林白鱼这个后患,这个念一旦浮现来就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烈的诱惑呼唤他。
“……仙,师……师父?”
一个懵懂清澈的声音疑惑的响起,苍域似乎是被晏羽然释放的气势给震慑到,脸上惊惧的表。
晏羽然回过神来,心酸涩,他收敛起来,气息温和的朝徒弟一个抱歉的笑容。
他心绪难宁,虽然不会再滋生心,但久去还是会对他的修为有所阻碍。
姬秀风莫名,他不自在的开:“咳,那什么,我就是好奇,你也不用这么张。”
晏羽然低垂的眉掩去那些复杂绪,他从姬秀风过于绷的态度就明白,此刻他们的关系一般到生疏。
对方不记得。
或者说重生这一世,也许只有他跟林白鱼记得。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约你府叙一叙。”
“现在就可以啊,”姬秀风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你这仙君竟然想要跟人联络,当真稀奇。要不然我让师弟也过来?”
晏羽然顿了,有些无奈的摇,他虽然知姬秀风是个行动派,事不喜拖泥带,但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对方这件事。更不用说都徊,在怀疑对方事有所私心后,奚然仙君没办法全然信任他。再者他们接不多,还是苍域跟宗主关系比较。他的记忆里并没有他们是怎么相熟,苍域也没有说过。
如今想来,晏羽然发觉他对这些所知甚少,甚至思考不关心。
那他到底喜苍域什么?
“等过几日,我先带阿……徒弟去医师那里一趟。”
“行行行,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那我去找师弟。”
看着姬秀风风风火火的要离开,晏羽然忍不住开问了句,“阿秀……你师弟知你的原是什么吗?”
“啊?你都知了,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姬秀风挑眉,语气有些不,“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
“没事,抱歉,我今日有些昏沉,若是说错什么你别介意。”
晏羽然想他大概是还没从这让人惊骇的现状当中回过神来,他恐慌、害怕,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就算那话本里描述的仙君如何厉害,怎么运筹帷幄,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晏羽然都没有一个真切的觉。毕竟这个世界都是围绕林白鱼转动的,属于奚然自己的什么也没有。
姬秀风本就是随一句抱怨,他才不是小肚的人,结果听到晏羽然如此郑重其事的歉,他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
“哎呀,行了改日就改日,我时间多得是。那就先这样,我溜了。”
生怕这仙君还要说什么,姬秀风早已扑腾着翅膀离开了。
晏羽然愣了,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这念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苍域拉着他袖的动作给转移了注意力。
“阿域,怎么了?”
“师、师父……好难受。”
苍域捂着膛,脸苍白,一双清澈的朦胧了泪光。
晏羽然惊吓,心慌的将苍域抱起,他低声宽:“我带你去医师那里,肯定没事的。”
苍域被这样抱着有些别扭,他虽然比师尊矮小很多,但潜意识里莫名有些抗拒。不过一阵阵的钝痛很快让他无法在意这些小细节,只是浑浑噩噩的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这灵魂仿若被撕裂的难受。
他的意识沉沉浮浮,仿若想要从那些阻碍当中撬开什么,然而层层叠叠的无形力量挤压着他。
太过弱小,本无法抵挡。
晏羽然心慌,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将苍域送到医师那里。等回过神来,他站在院中还不到片刻时间。明明这短息对他这样实力的修士来说不过是眨的时间,但仙君在此刻却觉得无比漫。他快要呼不过来,脑仿佛要爆炸般疼痛。
他才发觉原来他真的如此弱小、无能为力。
这天为何就只偏向林白鱼一个人。
难事的发展真的只能遵循那个荒唐的话本吗?
晏羽然心不甘、怨怼,他不想成为那被控制一生的傀儡,然而从那些混的记忆当中丝剥茧的找到的却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不论是晏羽然跟苍域的,还是辛岩域的安危,原来全都掌控在林白鱼上。
林白鱼手里的那枚玉佩到底是怎么来的,晏羽然到现在都不知。
“仙君,他是你……新收的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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