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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思危一认，这是昨天盛宁装u盘的那只微泛蓝光的塑封袋，可这回袋里装的却是一形似盐的白晶。上回盛宁着手，此刻蒋贺之也着手，也就是说，这个必然装着毒药的塑封袋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等一……”

“你要不想走，我可要走了，走时记得帮我把门关了。”尾音带着小女生似的俏，梅思危懒得再与这个男人纠缠，自己扣上前风光，直起上摇曳而去——一旦刻意媚，这个女人的姿态便带上了一专横与傲慢。她面有与这份姿态一致的微笑，以表示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可能这么笃定。但她很了解刑法法条，“为实施给人迷药的，应当照理。”然而罪的犯罪客是妇女的不可侵犯的权利，跟男的没关系，自然她的行为也无伤大雅。

这个狎昵的动作令人到非常不适，蒋贺之抿了抿嘴，眉也更了。

后突然传来一个轻微的虚弱的男声音，梅思危疑惑地闻声转过，却没想到，本该晚些时候“醒来”的男人居然这会儿就醒了。

执法记录仪早就打开了。随着盛宁再次伏倒，蒋贺之先呼叫了周边警力与救护车，接着便与另一位刑警一起开始搜查茶室。很快，他们就搜了一袋疑似有毒的质——这本就是盛宁偷偷藏匿的。

梅思危笑容消失，完全愣住，继而瞪大双，终有所悟。

“梅思危女士，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蒋贺之掏手铐，“当啷”一声铐住仍于极度震惊中的女人。他开玩笑似的用粤语说了句港剧里常见的台词，然后又轻蔑地勾动嘴角，低声补充，“不过沉不沉默都不重要了，你死定了。”

以手肘撑桌面，盛宁勉力将自己支撑起来，以一双凛凛的注视着几步之外的女人。他脸愈见苍白，息愈加剧烈，但面上再无一分温和慈，梅思危甚至从这双突然陌生的睛里看到了一丝琢磨不透的、又疯又冷的笑意——

她突然惊慌地抬起，去细细分辨那只置于博古架上的八音盒，一丝隐秘的诡异的红光从外盒的隙闪过，像极了针孔探。

这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本就是以彼之还施彼。明的猎人往往都以猎的份现，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以自己的命作为破局的诱饵。

“怎……怎么会？”她隐隐到不妙。

哪儿还是施舍人间的菩萨呀，妖孽都笑不成这样。

“蒋队，你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赶带走你的人吧，”自知今晚计划泡汤，梅思危倒也不恼。她俯，又伸手轻轻撩摸起盛宁微微发的脸颊，笑着说，“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我们盛会非常……非常黏人的。”

门外警笛声大作，警车与救护车都来了。

月亮也来了。那么圣洁那么，星不及，云不及，便连太也不及。

“这个女人投了毒……”轻声说完，一大暗红的血便从他嘴里吐了来，盛宁极度痛苦地再次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