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坐在地上，脑袋又开始痛了。

“只有十年，没错，是我们以为自己19岁了，他们只用了十年，就让我们到了19岁。”汪衡说，“你仔细想想，你能回忆起16岁以前，每一年的时光吗？”

没有一个人能证明。

汪衡脑袋成一团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我不清楚这到底怎么作，我…”汪衡说不来，发现自己其实本就不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大分都是靠看着报告的推测，还有汪志明的态度。这太不像自己了，以前从来不会拿捕风捉影的事来定。

阿影你，哥哥也只有你。”

已经决定要远离她了，不能再这样亲密。

“我知一个人，”阿影脑袋里突然想起陈佳和那天拿着手机对自己说的话，当时并没有在意，还以为他是在狗急墙说胡话，“陈佳和，他是陈思凡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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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这句“汪蘅”说的是自己还是妹妹。

“可是爸爸公司那些同事，还有那天19岁生日宴来的人，有些人说是看着我们大的呀，”阿影试图寻找哪怕只有一证据，但是发现本找不到，从小到大，除了家，还有负责看守自己的，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人。

“汪蘅，”一直低着听着她越说越过分，汪衡终于开了，“你没办法有孩的，你不是正常人，你是人为胚胎培养来的，早就不一样了。”

“十年？”阿影怀疑自己听错了。

阿影看着汪衡的脸，一次觉得他那么疲惫，好像变矮了很多，站在那里摇摇坠，可阿影还是不甘心，“哥哥怎么知我不喜你？哥哥和我的时候，抱着我在月光睡觉的时候，铁一样的钻来满整个的时候，觉不到吗？如果我再怀上哥哥的孩…”

“所以妈妈生我难产也是骗我的？所以我们本就没有妈妈吗？”阿影无法接受，昨天一起逃命的时候，还抱着或许妈妈还活着，两兄妹一起去找妈妈的幻想。

“你想去找他？”汪衡语气里一百个不愿意，阿影甚至听了一丝威胁。“他能知什么？找他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去问陈思凡，他才是一直负责你的医生，你从小到大十年来所有的档案，包括视频都在他那。”

“哥哥不想害你。”

就连认识最久的兰溪，也是九岁以后认识的。

接连说几句话，汪衡就退房间里要关门，阿影连忙用脚挡住，被房门压了脚，倒一冷气，汪衡听见了连忙把门打开，弯腰去查看妹妹穿着拖鞋的脚，大拇指关节已经被压红了，想起来帮她，可是想要碰又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