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了个数字，说：“140万。昨天的策划方案定了之后，先付60万，过会之后付剩80万。”

他顿了顿，又说：“我需要200万。这140万算我跟公司借的，利息你就5个算，之后我会还。这个客后续的维护，我来，不会让恒誉丢了这个客。”

200万，200万。

严以珩在心里反复念了好几遍这个数字。

他大概想明白了。

谈吉祥要买房，对，他要买房。

之前在老家买的那房，还有些贷款在上，现在他贷不了更多的钱，新房首付的比例自然更一些。

200万……照城现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价，他确实需要这么多钱。

“跟公司借？跟公司借……”严以珩喃喃重复着，“跟公司借，公司怎么能一拿这么多钱呢……”

谈吉祥脆转过，只留给严以珩半个侧脸。他低声说：“小珩，钱我一定还给公司，这140万，我一分利息都不会少。我现在……真的着急用钱，我真的着急，我快——”

“我知你需要钱，我知。”严以珩用两只手撑着额，低看向空无一的办公桌，打断了他的话，“但是你不能，你不能……”

“小珩，我没有别的办法，”谈吉祥急急地又说，“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严以珩猛地抬，看向他的目光是几乎从未有过的凌厉。

“没有办法？”他疑惑地问，“那就要骗我吗？那就要……抢公司的业务吗？”

他从椅上站起来，厉声质问：“这个业务没有了，公司怎么办？公司不止我一个人，公司要养活那么多人！只有你需要钱吗？我不需要钱？这些员工不需要钱？”

“……”谈吉祥抿着嘴，一言不发。

严以珩鼻，重新坐回椅上。

他痛裂，说刚刚那番话，像是已经用完了全的力气。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声音也哑着。他看向谈吉祥，声音恢复平静，对他说完最后一段话。

“这个单，反正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别的也于事无补。”严以珩靠回椅上，抬看着天板，声音很轻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当是……这一年，恒誉该分给你的钱吧。吉祥，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合伙也两年多了，可能……”

严以珩闭闭睛：“到了该分开的时候了。”

谈吉祥对此并非全无准备，但……大概是怎么都没想到这话居然会从严以珩中说，一时之间也有些怔愣。

他转过，甚至朝严以珩的办公桌走了两步——

他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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