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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之后，他轻声叫着严以珩的名字。

“小珩，我……”

这位客姓刘，是他们公司负责业务的总经理，刚好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

“不止是策划，设计方案、施工方案、电弱电、排排污，所有方案都了！恨不得今天就能场施工！”

公司里会策划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但严以珩又确实知，公司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为这个项目设计方案。

在这短短十分钟时间，他又给客去了两个电话，仔细确认了一遍细节，并且被告知，这件事似乎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低一看，原来他正攥着手机，攥到几乎用了全的力气。

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严以珩一直跟他对接，包括上次去北京差，这边派来接待的人也是刘总。

严以珩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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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珩重重地了一气。他坐在开着冷气的车里，额渗大颗的汗珠。

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希望，在谈吉祥无止尽的沉默中也一一破碎了。

那客也捋明白了事的前因后果，还反过来跟他歉。

……那么，谈吉祥发去的方案，是谁的呢？

他找了个好停车的地方赶停，了一气。

“……谈吉祥，”严以珩的声音几乎都在发抖，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我还有十分钟到公司，你现在就来我办公室！”

严以珩不愿意这样揣测他，却又不得不这样揣测。

报，我最近真没时间，而且我们没那么着急呀！你说，你们着什么急呢？”

严以珩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文。

他又一次确认：“你是说，谈吉祥给董事发了一版策划，说是可以定稿了，就这个来，并且董事同意了，是吗？”

谈吉祥没有说话，听筒中只有浅浅的呼声。

他甩掉耳机，重新给谈吉祥拨了一个电话。

“严总，真不好意思，这事儿……唉，说到底还是赖我。”

卡宴停在公司楼的停车场时，严以珩忽然失去了上楼的勇气。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手指发麻。

谈吉祥手里有太多资源了，他想找人一个项目，随时都可以找到。

这位刘总跟他们公司的董事不太对付，俩人在一些问题上总是很“默契”地意见相左。董事平时不这些，倒也还好，偏偏这次，谈吉祥直接找上了董事。

那人后面再说的话，严以珩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听了。

他闭了闭睛，只觉得腔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