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灯的时候他扭看着窗外，很轻地叹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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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不再求，沉默着了火，开车送严以珩回去。

“我知你……没有别的意思。”

这番话说了太久，久到珠上的温渐渐消失，只剩一凉意。

他的视线落在那串珠上，说：“真的有好运，不骗你。”

这一路上，车里只有难捱的沉默。

“严以珩——”许医生降车窗，手架在车窗上，撑着看着他，低声，“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

许医生扭过去，嘴角绷得的。

不不短的一条手串，绕在许医生的手上，刚好两圈。

严以珩脚步一顿。

他的视线逐渐从许医生的脸上移到那条黑的手串，抿着嘴笑了笑，：“如果只是为了让我开心，那这个礼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严以珩也顺着他的视线低去。他伸手碰碰其中一课黑的珠，轻声对许医生说：“这是你的好运，你得自己收着。”

期间，许医生一直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垂着睛，看着严以珩细白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腕上拨几后，刚刚被自己摘来的东西，便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上。

严以珩把东西推到许医生手边，甚至伸手将它主动回许医生的左手——方向不一致，动作很别扭。

他回过来，柔柔地笑着：“正是因为知你没有别的意思，才更不能收。如果你把它当作是……追求我而赠送的礼，那收就收了，你都觉得没关系，那我有什么好在意的。但……”

许医生没说话，移开了神。

几秒钟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他不再执着于送自己的礼，却依然在意严以珩的“形容”。他说：“没有那么贵重的……送给你，刚刚合适。”

严以珩站在几步之外，乌黑的瞳仁在昏暗的灯光依然显得格外明亮。

“别的东西……收就收了，这个不行。”严以珩低低地重复，“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受不起，许遂。”

许医生明显是不太兴了。

他低看看严以珩的手，示意他松开，之后说：“之前跟你说过吧，我小时候不好，后来去了医院，赶上肺炎行时，其他同事都在生病，但我还好好的。还有，读博也好，博后站也好，当然我的成绩确实也很好，但一路这么顺利，运气也占了很大的因素。”

从前，严以珩那些“不想考虑”“未来还没确定”的话，并不只是搪，可也并没有哪句话像今天这个拒绝手串的动作一样意义明确。

严以珩车前，沉默了一路的许医生终于开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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