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笑弯了睛。

恍惚间严以珩又想起很多年前，被滕酩背在背上的那个小孩。

滕安这话说得太过庄重，恍惚间严以珩竟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孩，甚至还不到13岁。

“以珩哥哥，谢谢你……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严以珩在一旁想着这些，手里忽然被滕安挠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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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严以珩又是一阵呱啦呱啦。

明明昨天晚上还在撒泼打，闹着说如果严以珩今天不来，他就躺在学校嗷嗷大哭。

“以珩哥哥，夏天上就到了，不要贪凉总是空调。”滕安另起了一个话题，“哥哥说你老是喝咖啡，不好！要喝。”

给每一位参加表演的同学的手背盖一个粉粉的戳。

“……”严以珩一不知该无语滕酩给他弟偷着打小报告，还是该无语滕安用这老才用的话语和语气教育他，“咖啡好喝，我喝，少我。”

滕安却没有立刻答应，他挠挠，一个像是很害羞的笑容。

严以珩他的脸，说：“这有什么好谢的？等你初中毕业、中毕业、大学毕业，我都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半天时间哄小孩而已，可对于滕安来说，这实在是再重要不过的事了。

滕酩无语：“我的——”

“……耳都要，裂了……”滕酩闭着睛，地叹了一气。

严以珩和滕酩一左一右把小大人夹在中间，一人牵着一只手，在夕里慢慢地走着。

滕安毕竟不好，没有参加表演节目，但秉着“毕业典礼绝对要有参与”的原则，滕安自告奋勇，给自己找了个小工作。

都是十一二岁的大孩了，依然对这盖戳的奖励毫无抵抗力——每个节目结束之后，这些小毕业生们连谢幕都顾不上，一个两个跑到台去，举着手给滕安，让他赶给自己盖戳。

不过一眨，他已经这么了。

严以珩找老师领了一个呱啦呱啦拍掌的小玩，每个节目结束后就疯狂发噪音，显得比那些刚刚完成了表演的孩们的家还要兴奋。

拱手告辞，“打扰了。”

滕安腼腆地笑笑。

“嗯？”他扭看看，“什么挠我？”

他在路中间站定，扭过来看着严以珩，表特别庄重。

严以珩的心里趴趴的。

愣是给小大人忙活了一脑门汗。

短暂的仪式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去。

毕业典礼的时间不算太久，小孩的注意力就只能集中那么一两个小时。